问:“你怎么还是不听话老要惹你娘生气?”
江承冀嘻嘻一笑,冲他做了个鬼脸,又从兜里拿出一只弹弓来,蹲下身随手捡了颗石子,对准那树枝上栖息的鸟儿弹去,没打中。失望地歪着脑袋对江洲道:“爹,我想打鸟,打不着,就想爬上树去从鸟窝里抓。”
“笨!”江洲敲了敲他的头,夺走他手里的弹弓,内心: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你祖父的逼迫下都会射箭了,你连怎么拿弓都不知道,到现在还只会玩弹弓,连只鸟都打不着,看来我果然是对我儿子要求太低了。江洲弯腰捡了三颗石子,包裹起来,对准远处树梢上一排栖息的鸟,闭着眼睛一下子射中了。
“哇!”儿子看得目瞪口呆,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一一拎起来,又蹦又跳,高兴地冲他晃:“爹,你好厉害!你竟然一下子打中了三只啊,你刚才打鸟的样子好威风啊!”
江洲:这就威风了,少见多怪。那是你没见过你爹挽弓射箭的样子……走过去抱起他架在脖子上:“走,咱们一起去骑马射箭!”
“好哇好哇!”儿子在他脖子里欢呼雀跃,本来是在挥舞小手,结果啪啪几个巴掌扇在了江洲的脸上,打得江洲嗷嗷叫……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儿子要过六岁生日了。夫妇这几年很少与外人往来,习惯了过清静的日子。
每年孩子生日什么的特殊日子也没有铺张地大摆筵席,只有一家三世同堂庆祝。今年承冀六岁的生日也是一样,只有晋阳侯夫妇、苏相夫妇,以及江月夫妇。吴策果然在三年之内兑现了诺言,遣散了所有妾室,与原配和离又助她改嫁,后让江月做了唯一的妻。江月也生了一个女儿,如今有一岁多了。
江月将女儿抱在怀里一边哄一边笑问颜倾:“嫂子,仲媗都三岁了,这两三年来怎么不见你肚子有动静?你与我哥两个人那么好,这肚子,不该迟迟没有动静呀……”见她红了脸,只低首笑而不语,江月又凑上前去悄悄问:“看嫂子的样子,现在是有了么?”
“没有……”颜倾赶忙摇头。
“不该呀?”江月满脸疑惑,又道:“难道是不打算再要了么?还是我哥哥……不行?”
正在马场上与吴策一起试马的江洲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总感觉刚刚被人说了坏话……
“不是……”颜倾赧颜,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道:“是你哥哥疼我……我生仲媗时,他……守在一边,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