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
男人早习惯她的碎嘴,一言不发地替她把菜篮放进厨房。
他刚锻炼完,运动衣裤全湿透,浑身冒着热汗,顺手从冰箱里拿了小孩珍藏的碎碎冰,掰开分一半给张婶。
她嫌弃地没接,逮着机会说他两句,“都要奔叁的人了,还成天吃这些玩意。”
“就好这口,改不掉。”
“你小心点,那小胖子数着数的。”
魏东眼珠子一转,恶劣的偏要多拿两根,“他在我家偷得可不止这么点。”
张婶气笑了,对他时不时幼稚操作早就习以为常,明明长得人高马大,看着也沉稳踏实,可骨子里自带的痞气,即算当了这么多年兵都改不掉。
男人临走前,她顺嘴问了句,“这次准备去几天?”
“四五天吧,牧洲那儿事多,忙不过来,我去搭把手。”
“不管去哪,注意安全。”
“好勒。”
他咬着碎碎冰,吊儿郎当地笑,“这次又得麻烦您老帮我看家了。”
“少扯这些没用的,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事...”
“婶儿,我忙着呢,咱下次说。”
男人脸色瞬变,头也不回地迅速消失在她面前,张婶气绝,追在后头骂。
“臭小子,要你相亲跟要你命似的,一大把年纪了,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见着,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
初秋的夜风,冷得直往人心窝里钻。
凌晨叁点,灰砖白瓦的小院内静默无声。
回过神的张婶缓缓侧目,冲着贺枝南温柔一笑,笑里藏着无尽深意。
“枝南啊。”
“嗯。”
“你往后住的地儿,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