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证上熟悉的字体,猛然记了起来,这凭证还是当是他给写的,分家产时也是在他的家中,可怜念寒爹还未成年便被亲哥哥拉着摁下了那海边的两块蚝场,那亲哥哥得了良田与好房子,多年过去,林举升倒是把好田与好房子全都败光,念寒爹却是勤劳能干,年纪轻轻便靠自己挣了不少钱,盖了好房,又订了船,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可怜好人他命断……
“举升,你还有什么话说。”林行之重重拍了拍桌案,喝声道。
林举升哑言,他那凭证早就在家产得手以后便随手丢弃,不过几日他又将那些田和房子给卖了出去,过去了三十多年,他哪里还记得这事情?
“既然如此,你从今以后不可再提这事情,这些东西也不是你的,你把那蚝场也还给念寒姐弟吧!反正你也从来没去过,你以为我知道,你把这些讨了去,还不是要给卖了好换钱?”林行之想到这里越发生气,“念寒,我写了保证书让你大伯摁了指印,再让他向你赔不是,这事就算翻篇了,你看成吗?”
林行之觉着林举升也就闹过了,既然有了证据,想来他日后也不会如何了。
“念寒听村长的。”林举升毕竟是原身爹的亲哥哥,林念寒也不想将闹得太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还把另一块打蚝场要了回来,日后好租出去得些钱。
“村长啊,我这蚝场要回去了,我这活计可怎么办啊?我这可就靠它了啊!”林举升没想到弄巧成拙,现下连借的蚝场也没了,他吃饭的钱可就靠这租出去的蚝场了。
“你不够才四十出头,肯出把子力气,还怕把自己活活饿死不成?”林行之拍了拍桌子,林举升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提拔过林举升,在林举升还在二十岁左右推荐他去县里老朋友那当个衙役,可他倒好,每次他轮班之时便跑出去鬼混赌钱不说,还每月预先支钱,老朋友实在没有法子,亲自将林举升领了回来。他过意不去向老朋友敬茶赔礼,好在老朋友也知晓自己的心不预计较,现在还是联系着。
林行之吩咐了随从回去取了笔墨纸砚,写了凭证,林举升不情不愿摁下了指印,一甩手,连客套也不乐意,便大步出去。
“看啥子看?没见过老子是撒?”林举升气急败坏,将脾气撒在了看热闹的邻居身上。
林举升发誓,林念寒这个臭丫头,他不会轻而易举地饶了她。
“念寒感谢村长爷爷为念寒主持公道。”林念寒微微屈膝。
“念寒呐,你大伯若下次还敢来闹事,爷爷定不会轻饶了他,亲自压了他去见官。”林行之将凭证递给了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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