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皇帝出宫寻静妃一事,早已闹得是满城风雨的,只是因着有前车之鉴,大臣们也都不敢多言,但私下里,皇帝的名声也不好听。
且还有人说,博尔济吉特氏的就是祸水,当年的宸妃,而今的静妃,哪一个不是倾城之色,才华横溢的,却都是毁江山,迷惑帝王的妖孽。
“福临!你可知,朝中的大臣都怎么说!都说你让静妃迷得连心也没有了,不顾及江山!一意孤行,荒唐之极,道你是昏君!”太后气急败坏道。
闻言,皇帝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怒:“谁说的!朕砍了他的脑袋!这些个老家伙,出谋划策之时,一个个就像是嘴巴被缝起来一般,怎么这厢说人是非,便个个利索的很。”
“皇额娘,你不要多言了!此事,朕自有定夺!”太后将将准备开口说什么,福临便抢先道。
太后知晓皇帝的性子,他若是固执起来,便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他这厢无从下手,那就往静妃那里去。
冷哼了一声,太后便拂袖而去。
翊坤宫这几日皆是死气沉沉的,在旁人看来,静妃就快晋封贵妃了,原是喜事一件,生是弄不明白,为何翊坤宫却不见一丝喜气。
不过,想来,也实属寻常,静妃的性子素来清冷,高兴不高兴,也都是那般冷冷冰冰的。
“太后驾到。”随着长长的一嗓子,翊坤宫中跪了一片。
孟古青穿了件儿黛色衣袍,上面绣着牡丹,自内殿迎面而来,朝着太后屈膝行礼:“臣妾恭迎皇额娘。”
太后今日穿的是朝服,明黄的袍子,很是气派,走到孟古青跟前,将其扶起:“免礼罢。”
五月末,近六月,天儿有些炎热。雁歌呈上茶盏,孟古青见太后坐下来,自己这才小心翼翼的落座。
“静儿啊!哀家听皇上言,要晋你为贵妃,你意下如何?”太后倒也不含糊,这一声静儿唤得亦是亲热。
孟古青端着茶盏,从容的抿了一口,暗衬着太后的心思道:“无功不受禄,臣妾以为,甚是不妥,只是皇上……。”
宫中的风言风语,她不是没听说,太后前来,想必也和那些个风言风语的脱不了干系。
看一个人,便是看眼睛。太后的不比皇帝那般阅历轻,自然是看得很很明白。如今的静妃,早已不是初时那个心无城府的静妃了。
太后叹息道:“朝中的大臣怎么说的,哀家想你也知晓。”
孟古青低声道:“臣妾知晓。”
“你素来是懂事的孩子,并非哀家不容你坐那贵妃之位。”太后这话说得很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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