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教八个堂主里就属宫鸳鸯年纪最小,长得好,性子直,显然没少被人惯。“你有对她好的劲头,不如分一点到你自己身上。”
“你这是在替我鸣不平,还是在抱怨我对你太苛刻?”赤霄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点。他仔细端详晏维清没什么破绽的表情,忽而轻轻一笑:“亦或者两种都有?”
晏维清的反应是用更深的眼睛看他。“我知道你知道。”
不知怎么地,赤霄有点隐约的头疼。他确实疼爱宫鸳鸯,对妹妹一样的照顾对他来说简直得心应手;而且,宫鸳鸯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白山教的堂主,哪儿有一个正道武林第一剑的身份来得敏感?这问题也不是第一次谈了,为什么晏维清就是不肯放过他呢?
“她是我的属下,”赤霄只能再一次说明,“确实和你不一样,也和我不一样。”
晏维清沉默地瞪着赤霄,知道再说下去对方又该说他们俩哪里都不合适了。“如果我不是什么剑神呢?”他突然轻声问。
“……你说什么?”因为太过惊诧,赤霄想也不想地否决了。“那怎么可能?事实如此。”
晏维清继续抿嘴不言,有一点后悔。他问得太直接了,差一点就要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但好在,看赤霄的样子,还没把前后联系起来。他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不然最后一点转圜余地都不会有!
这样的心情实在隐晦,赤霄理所当然地把这种沉默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现实就是现实,别钻牛角尖了。”
正邪立场完全倒置,晏维清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终于彻底明白,为什么赤霄宁愿自己憋到走火入魔也不愿向他透露哪怕一句心思。因为那人从头至尾都没变过——
不管是失去部分记忆时的坚决拒绝,还是中秋之前的半推半就,亦或者最后身中春药时的柔和顺承……只有开头是真的,后面全是假的!赤霄内心底线从未退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他们两人重新拉回到完全敌对的两个位置上去!
呵呵,世人都说他脾性坚忍,他看赤霄比他更坚忍,简直就要到残酷的地步了!
晏维清眸色一点一点地沉下去。确实只能下猛药了,即便赤霄知晓真相以后可能会恨他……
车厢里一时静寂,只能听见外头的轮辙和马蹄声。面对面的两人隔着狭窄的过道沉默对峙,气氛冷得足以凝结成冰。
赤霄不觉得这是个好情况。他最早时没反应过来,但再仔细一想,愈发觉得晏维清脱口而出的假设很惊人——
什么叫“我不再是剑神”?晏维清到底想做什么?
继白玉宗负霜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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