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写完的题。
她靠在他桌边玩着他的解压小玩具,这会儿还能停在他这里的新鲜感,全都来自于她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见过长这么变态的魔方。
普通的是3*3,她数了一下他这个,是15*15。
认真拧了一会儿,她玩不太明白,又放下了。
“下节课来找你拿卷子哦。”
说完她就走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除了一张空白的卷子和一个再次被彻底拧乱了的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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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黎回去后又睡了一觉,把去找沉献仪拿卷子这件事给忘了,临近放学才突然想起来。
记起来后她就去了他的教室里找人,没看到。
逮住一个同学问过之后,她得知他去上美术课了,去艺术楼附近看看或许可以找到他。
时黎认真道了谢,顺便又问了句艺术楼在哪,对方犹豫几秒,带她过去了。
可能因为时黎是个不艺术的人,所以她从来都不知道学校里还有这么多搞艺术的人,和那个同学分开后,她开始兜兜转转,在大楼的每扇窗边都会停留参观一会儿。
马上又要把来找沉献仪这事给忘了的时候,她突然就看见他了。
在左边转角的小花圃边上,垂枝的重瓣桃花和淡粉的樱花枝干交错,压着满枝肥硕粉嫩的花朵。
早春乍暖还寒,两种花争芳夺艳开得极繁盛,灼灼近妖,微风一吹过,细碎的花瓣雨打着旋从高空飞舞落下,直洒人一身。
有个穿着舞蹈练功服的漂亮女生神色紧张,双手放在身下来回揪动着,还捏着一封信。
她伸手递给他。
可沉献仪只是站在满地花瓣残屑上对她摇摇头,眼神很淡漠。
对方的眼尾变得更红了,眼眶里含满泪:“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看一下……我不要求你有任何回应,只要你能知道我觉得你很好就够了。”
而他对此毫无反应,真的有点像无心无情的神佛,可能是知道再沉默下去就不礼貌了,他开口语气平静地对她说了句话。
“谢谢你。”
那女生被他拒绝之后,牵出笑脸短促地说了句“谢谢你听我说完”,终于掉着眼泪转身拿着自己的心意走掉了。
时黎见证了这段罗曼蒂克的消亡,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沉献仪看到了她,也没有问她什么,动身像是准备回教室。
时黎过去了,跟在他身边说道:“沉献仪,找你好久,原来躲在这里。”
他转过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的眼眸漆黑,就像条经年累月都只在地底暗涌的黑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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