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拔腿就跑。
来到乔青青家,一看就愣住了。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们收拾得真快,连帐篷都快拆好了——”刘振打自己一巴掌,赶忙将宋三河交代的话说了,等到回应后又跑了。
“吃点东西吧,吃完我把锅碗瓢盆也收上车。”邵盛安说。
凌晨四点多,他们一家坐在空荡荡的遮阳棚里吃着不知道该说是夜宵还是早餐的蛋炒饭。
吃着吃着,邵母忍不住掉眼泪,她低着头不让其他人看出来,但大家都看见了,装作不知道。
没有人愿意不停地搬家,流浪这个词本身就有着悲观伤感的色彩,大多数人都希望有一个能够扎根的家。
遮阳棚里沉闷低落的气息蔓延开了。
乔青青脸上还有刚才去救援时留下的泥巴,收拾东西一直在流汗,泥巴也就没有干,仍糊在脸上。邵盛安终于空出手,去弄了块毛巾沾湿了帮她擦脸。她仰着头让他擦,擦好后她刚想说“我帮你”,就看见丈夫把毛巾往脸上胡乱擦一圈,这就完了。她忍不住露出笑容,觉得眼前的情况也不是那么糟糕,他们一家还在一块呢。
“等天亮我再过去看看情况,我们什么都收拾好了,有皮划艇有冲锋舟,船也有了。”邵盛安边洗毛巾边说。
“是啊,等天亮了就好了。”乔诵芝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