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稳几年,如此一来,只怕又要开战?
这時,站在末班刚刚赶回来的苏玉沉迈出一步,轻声道:“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可尽信一方之言,倘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要置贺凌云于死地,岂不落了圈套?”
祁振的目光落在苏玉沉身上,又冷沉了几分:“苏御史言下之意,是朕冤枉了他?”
苏玉沉迎上他冷冷的目光,坚定的说:“皇上,事关重大,臣以为必须查明,那个自称戎国六公主的女子是真是假,还不清楚,她所说的怎能当真?臣恳请将贺凌云与那名女子交由刑部来审理,绝不冤枉无辜?皇上既然擢拔臣为御史,臣愿意查明此事。”
“朕以为,你最该查的是苏文被毒杀一案。”祁振一出此言,朝列中的徐大学士身子微微颤了颤。
“皇上是说,臣父是被毒杀的?”苏玉沉纵然姓情沉稳,也被这个消息震到。
祁振的大手在龙案上收紧,此事不仅要水落石出,他还要将那人碎尸万段?为明淡一。
眼前一片血红,苏玉柔的控诉声声在耳,良久,才听到苏玉沉跪拜下去领命的声音。
路学士站出列来:“皇上,贺凌云一事关乎明、戎两国,臣以为一定要查访清楚。”
祁振已经站起身来,冷声道:“此事朕自有主张,退朝。”
迎着细密的丝雨,宫廷经过一夜的冲刷,地上却没有丝毫积水,宫墙颜色更加鲜艳,琉璃瓦上淌下细细的水流,顺着泄水槽潺潺流走。祁振遥望着坤宁宫的方向,目光暗沉,久久没有开口。
喜来捧着封妃的圣旨,站在他身后不敢做声。
“去宣旨。”祁振背对着喜来,转而向皇宫东北处走去,鹿鸣紧随其后。
越过重重宫殿,来到一处幽深之处,隔着冷宫不远,一向少人问津,殿门外落着重重的锁,站着四个守卫。
“开门。”祁振开口。
鹿鸣上前小心的打开门,祁振缓缓的拾阶而上,殿内正坐着戎国六公主明玉,她见到祁振上来,腾地从座椅上站起:“暴君,你竟敢囚禁本公主?”
她身旁四个侍卫立刻上前,一副紧张的模样。
祁振并不理会,走进去后,鹿鸣搬过来一张椅子,祁振坐下后,看到气得满面绯红的明玉,淡淡的从袖口中取出一封密信,用眼神命令鹿鸣转递给明玉。
明玉接过那封信,脸上略略有些尴尬:“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