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能胡闹了,明知有孕怎么还喝醉成这个样子,方才还摔了一跤,都已成亲要做娘的人了,怎么这么冒失?倘若孩子没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收了口,长长的叹息了一句。
北明玉哇的一声哭出来:“我以为他不回来了。”
贺凌云半蹲在床榻边,看到桌案上已经放倒的酒壶,叹了口气道:“算了,都是我的错,暂且不提了。”
御医匆匆上来,看到神色各异的三人,不敢多嘴,跪了下去:“见过四殿下、公主,驸马。”
“给公主看看,这胎可保得住吗?”北灏泽的声音凉凉的。
“是。”太医小心上前,触摸到北明玉裹着袖子的手腕,凝神听着。
北明玉的心如鹿撞一般,她不安地看着北灏泽,又看看贺凌云,呼吸都不均起来。
太医沉吟半晌,才缓缓放下北明玉的手腕。
贺凌云扶了扶昏沉的头,涩涩地问了句:“如何?”
太医垂下头去,拱手道:“已是流掉了。”
北灏泽听闻这句话,吼道:“带走,带走——”
贺凌云站了半晌,才道:“开些滋补的方子来,好好给公主调养身子吧。”
北明玉垂下头去,她不敢看贺凌云的眼,他那眼中有太多失望,还有一丝疼痛,割裂着她的心,疼,很疼。
北灏泽留下意味深长的目光后也悄然离去。
卧房内,只剩下贺凌云和北明玉,贺凌云坐在床榻边,眸光复杂的看着北明玉,见她许久不抬头,许是心中更痛,他扶着北明玉躺下,沉吟了一下道:“我唤人服侍你换些衣衫。”
说完,他站起身,将床帐放下,出了门去。
北明玉偷偷拉开床帐的缝隙,看到贺凌云身着新郎的大红袍,背影微微踉跄,像将要颓倒的玉山,方才他眼中的痛意,让她几乎承受不住。这种内疚的滋味,几乎比杀了她都难受。
她不知道四皇兄刚才递给她的是什么,软软的一个囊包,原来里面竟是人血,他做的那么万全,可是她却怕得要死。
她不想骗他,不想看到他眼中的痛,可是一个谎言说下去,她不知该如何收场。
不多时,丫鬟来将她的衣服换了,铺垫好床榻,又有人送来太医煎的药。
贺凌云端着药碗,递送到她唇边。
“我——我不喝。”北明玉只垂着头,身子扭向床帐里。里后钦明。
贺凌云举了半天,才叹口气道:“都是我的错,让公主受苦了,身子是自己的,好生将养着吧。”
北明玉听了这话,眼泪无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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