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知晓。
“看来母亲是真喜欢她。”江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她闯了祸,过去那些事情也被抖出来了。”
“什么?”
江愖的嘴唇轻触着程清漪的脸颊,随着说话张合间摩擦着那片雪色的肌肤。“母亲可知道,那白三小姐从前为了继承父亲的家业,不仅仅是故意弄丢过她那个还不会说话的幼弟,还往他吃的饭食里投毒呢。难怪那小孩儿都八岁了,话都暂且还说不稳当。”他察觉到程清漪呼吸微滞,似是联想起阿泓感觉后怕。于是,江愖在她肩上笑了起来,分外高兴愉悦地。
一切有迹可循。程清漪与白遥月闲聊时,她似乎对自己上头两个姐姐,下头一个弟弟很是不满。
“这么大了,话都说得磕磕绊绊,怎么延续父亲的事业。”白遥月道,“但父亲就一门心思想着让他做继承人。分明我才是最有能力的。”
程清漪理解她有才华却受现实桎梏的心情。不过,白遥月似乎在怨恨的同时又很是疼爱她那个身体不好的幼弟。“就算继承了,还不得我们帮衬。”她说话率性而又真情,对弟弟的照拂之意不像是作伪。
“她的事情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江愖轻轻舔舐她圆润的肩膀,“可不单单是这些。虽说虚虚实实的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刚刚的事情一定是真的。旧事一翻,白家如今可不安宁。”江愖语气温柔,“母亲总要为阿泓考虑吧。”
程清漪抿唇,江愖则轻轻顺她的头发。
“母亲善良,很容易叫人蒙骗。”
不日,程清漪终究还是作为江愖的母亲被佣人搀扶下了二楼。白家父母都来了,而那白三小姐和上一次见面时截然不同。她本来是鲜活的,如今却瑟缩又畏惧地站在那里,被厌恶她的父母推搡。白父白母不复开明又大方的姿态,连声赔礼道歉。
白父嫌恶。“这个孽障,丑事发生在自己家里也就算了,还连累他人丢了面子。”
老爷堪堪做出体面模样。“其他事情,既然没发生在江愖身上,我便也无介入之义务。只是,令爱名誉受损,还有磨镜之好——”
“谋害弟弟,倒是有些恶毒了。”
程清漪一惊,看向白遥月。她整个人都在打着哆嗦,抬起脸,对着她无力地显露出恐怖与无助的神情。“不是的,不是的妈妈。”她摇着头去拽白母的衣袖,“小朗,小朗他原谅我了,你们明明知道的啊,小朗他最亲我了……”
白母甩开衣袖。“江老先生,让您见笑了。”她赔着笑脸。
老爷估计也是颇不愉快,面上还是留了点脸面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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