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瘦削,还残留着少年人的单薄,宽大的T恤显得有些空空荡荡,五官线条却凌厉锋锐如刀削。此刻路语茗微微抬眼,眼睑上挑,折痕深刻,露出的一双眼深邃冷漠。瞬间,阴柔的俊美和强势的冷峻揉在一处,直撞人心。
长相是重生给路语茗唯一的惊喜。他在医院抓着剃须刀,看着镜中的脸,更不能理解萧路生前是个怎样的人,躲在阁楼宅到死,好皮相白白便宜了路语茗。
没等路语茗再有动作,跌倒在地上的女孩站起来,长发水波般漾开,露出一张纯真的脸。皮肤双皮奶冻一样清亮,杏核眼中愤怒和胆怯交织。十三四岁模样,却已经像晨起带露的蔷薇,让人心醉。
她嘴唇微颤,却倔强地仰起脸:“砸乐器是要被诅咒的!”
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却让路语茗眼睛一亮。
砸乐器是要被诅咒的。这样的疯话,原创是Zero乐队的贝斯手柯颜,一个琴比命重的疯子。
仔细看去,小姑娘脖子下一只贝斯吊坠荡来荡去。虽然路语茗是被队友所害,但甫一见乐队贝斯手粉丝,立刻与有荣焉,脸色更沉更冷,抓着人的劲头都大了几分。
肇事的男生没想到有人出手阻拦,再听女孩顶撞,怒火中烧,鼻上的铁环跟着粗重呼吸上下。转身挣脱路语茗钳制,扬起拳头扑向路语茗:“从哪儿来的小白脸!”
路语茗侧身躲过一击,肇事男生怒火更盛,一声低吼就要撞上路语茗。
幸好工作人员及时跑来阻拦,左右各一个架起男生,拖出几步,按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劝解警告。
事态很快平息,没了热闹人群随即散开。路语茗却把男孩身边的工作人员拉来一个。
工作人员一头雾水,迷惘地看着路语茗:“您有什么需要?”
路语茗皱眉,指了指地上的民谣吉他。
此时小姑娘正蹲在吉他旁边,捧着琴头,眼睛里一汪春水盈盈,随时要哭出来。工作人员要走去安慰,却被路语茗抓得更紧。
工作人员晕了。路语茗微微皱眉,脸色冷了几分。
“吉他弦钮摔坏了,给她重新拿一把民谣吉他。”路语茗和工作人员瞪眼的功夫,身后及时走出个人出言相助。
吩咐完工作人员,这人转身,温言对路语茗解释:“弦钮只有指头大,工作人员没看见也是正常的。”
说话的男人三十岁左右,带着无框眼镜,五官端正,容貌徘徊在大众水平线上下。只是隐在额发后的眉毛极细,看上去有些破坏五官平衡,说话不温不火:“你好,我是陶凌,这次新人甄选经纪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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