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有长进?”
余丰年笑道:“他是天生读书的料,做学问很是有长进。县学里先生来家里家访时,一直夸小弟。不过如今他还太年轻,先生建议再好好读两年书,倒不急着参加秋闱考。先生说的也对,书本上的学问毕竟有限,他学问再好,若是缺乏阅历,去了考场估计也写不出什么有深度的文章来。还是再多读两年书,先稳稳性子再说。”
秋穗说:“考学这一块,阿兄懂的比我多,就听阿兄的。”
余丰年忽然有一瞬的沉默,然后很快就释怀一笑。
秋穗自然知道他的心结所在,不免也劝道:“当年家里困难,你也是为了家里,这才没再继续读下去。如今咱们家挺过来了,阿兄你又还很年轻,想来这些年书本也不曾放下过,你何不继续读书呢?”
余丰年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拒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不一定非得靠读书才能谋出路的。我如今学了这门手艺,也觉很是不错,你瞧,连京中的提刑司衙门都借调我办差。”话虽是这样说,但能读书走仕途,总比做一辈子仵作强。
不过余丰年知道,读书要不少钱,如今家里远还没富裕到能供兄弟两个一起读。
既然没那个条件,他又何必再做那个奢望呢?不如早早接受了现实,老老实实当好眼下差事的好。
余丰年不想再谈自己,于是转了话头去妹妹身上,问她:“不是一直在府上老夫人身边当差的吗?怎么又来了郎君的院子伺候。妹妹,你实话说,可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秋穗是一直都想赎身回家的,但奈何老太太不肯放,所以她怕家中父母兄弟担心,信中也不敢提这件事。但眼下兄长就在跟前,她也不好再瞒,只能如实说与了他听。
余丰年听后,心凉了个彻底。
卖身容易赎身难,若主家真有留人之意,不愿放行,那这些卖身的奴仆是没有一点办法的。如今身契攥在人家手上,又是侯门贵府,轻易得罪不得,便是告去衙门,也是人家占理。
余丰年抖了抖唇,才勉力撑着镇静道:“难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吗?老太太有没有说,为何不肯放你走?可是因为钱的原因?”不免又把他入京前家里把积蓄都给他带来了这事说了。
秋穗却说:“不是钱的事儿,阿兄可万万要把那些钱收好。咱爹咱娘这辈子攒点钱实在不容易,回头还得还给他们。”又说自己,“是老太太喜欢我,不愿我离开她。之前还要为我择个好的小厮配了呢,如今见郎主愿意留我在身边侍奉,她老人家又一心想我给郎主做通房。也着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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