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过了腊月二十五后, 便可各家串门走动拜年了。梁夫人想着秋穗从前是傅老夫人身边的爱婢, 深得她老人家的喜欢, 记得上回余家一家登门来提亲时,秋穗还特意来了傅家一趟, 给她老人家磕头请安。
如今既刚从叶台余家回来, 阖该先去她老人家那里坐坐, 说说叶台的见闻趣事儿, 或许她老人家也爱听。何况, 傅家的五郎还是女儿同余家大郎的媒人,本两家就是姻亲,如今又多了这层关系, 也阖该是要把傅家放在第一个去拜年的。
梁夫人携女登门, 阖家女眷自然齐聚老太太那儿, 尤其是侯夫人,最不会缺席的。
梁夫人对小女儿的这门亲事极是满意, 言辞间, 也不乏对未来女婿的夸赞。既然夸了自己女婿, 自然也会夸一夸旁人。说他们一家父子三个都极好, 如今个个闷家里认真温书,都在为来年的考试做准备。
老太太提起了秋穗, 梁夫人也把秋穗这些日子经历的事儿全告诉了她老人家。
“当地有个地头蛇,自称自己是望族。得知余家同当地的县令和我们家都定了亲后, 就非要叫余家把余娘子嫁到他们家去。那一家子的郎君都不行, 没一个成器的。你说没有大才, 略普通些,但只要品性好,人踏实本分些,人家也不至于翻脸生气吧?可那家人倒是好,将一个眠花宿柳,秦楼楚馆里的浪荡子常客说给余娘子。见余家不答应,他们竟让那个纨裤子去挑逗余娘子。余娘子不愧是您老人家身边呆过的,遇事不慌,胆子也大,当即就挥了鞭子打了那人。后来,这事惊动了你家五郎,他身为提刑,立即就插手了此案。”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那高家这些年在叶台那地儿横行霸道,一家子身上背负了不知道多少桩案子。这些事儿,呈报到御前,怕是陛下都要动怒。”
傅老夫人听后,也是浑身颤抖。她一辈子仁德心善,最恨别人仗着家世地位横行霸道了。
何况,若不是五郎恰好在那儿,秋穗如今还不知是怎么样的呢。
老太太骂道:“黑了心肝的一家人,仗着祖上有点权势地位,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叶台也不是什么偏僻之地,离皇城也不远,怎的这些人也敢!”
老人家年纪大了,梁夫人也怕她真动了肝火会伤身,于是忙安抚着说:“谁说不是呢?不过余家还好,我去时他们说给我听,都是当笑话来说的。傅提刑怕有人会暗中报复余家父子,还把自己的宅子腾出来给他们住了。如今他们一家住在城里,有护院,倒也不怕。”
老太太却重重叹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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