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倪媛媛还有存在的价值吗?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没了,再也没有了!
连道别也不跟轩辕彻说,贺煜用力按下手机的结束通话键,然后,起身下床,走到病房唯一的窗口,就那样站了一夜,第二天下午,办理出院手续,回到贺家。
本来,根据他的伤势,医生提议至少住到明天,可他还是坚持提前出院,当时褚飞得知他这想法,极力反对,问他是不是想回去找凌语芊兴师问罪,或想回去见凌语芊,接着,褚飞又自顾劝解,米已成炊,就算他想兴师问罪也没资格,见凌语芊暂时更没必要,只会让他触景生情,更加悲痛。
兴师问罪?他确实想,可他现在这个身份,有什么资格兴师问罪?除非,他告诉她,他就是贺煜,但他并不想这样做。
曾经,他以为“贺煜”是对她无所不能的一个象征,是能让她永远坚守下去的杀手锏,但现在,他变得畏缩了,他再也不敢告诉她,因为他怕,最后这颗“定心丸”也会变得苍白无力,于是,只能躲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不吃不喝,独自饱受痛苦的折磨,而且,更可怕的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想去找她的念头。
她的房间就在隔壁,他只需爬过这个围栏,从这边的阳台跨到那边的阳台,便能见到她,然而,他不敢尝试,并非怕不小心掉下去摔着,而是怕……见到她时他会把控不住,做出一些无法预估的事来。
所以,他必须离开这里,离她远远的,这样,他就不会再萌生见她的念头。
想罢,他把余下的半截香烟放进口中用力一吸,熄灭烟头,随手一扔放进那只已经堆满无数根烟头的烟灰缸里,回屋,直走向门口,踏出房外,一路不停走出华韵居。
深秋,夜凉如水,他身上仅着单薄的衬衣,寒气无情地侵袭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却丝毫没有知觉,迈着沉重的脚步踏在这片熟悉的故土上,望着四周围的一景一物,胸口依然是凌迟般的痛。
这里的景物,并没多大变化,只是,物是人非。
只有没能力的男人才会想到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冷不防地,他想起了轩辕彻对他劝解的话。
呵呵,他何尝不希望把她放下,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问题是他真的可以做到吗?人生少了她,他还有幸福快乐可言吗?
没有执意去想答案,他只是痛楚悲怅地笑了笑,那笑比哭还难看,男人不能哭,只能用笑来掩饰,这样才不会被人看穿,不会被人取笑,不会自己嘲笑自己。
“贺……贺熠。”
就在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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