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深夜,只怕是会打搅到表妹。”
他说着行之一礼,笑得温和礼貌:“我如今就住在城南悦来客栈,表妹若有需要,可随时过来寻我。”
温娴浅浅道了声“好”,与他再寒暄几句,便以用膳为由离开了。
她在第二天收到偏门小厮递过来的锦盒,并称对方是一位温文尔雅的青年公子,温娴觉得事关付淮安,忙打开来看了看,果然正如她所想,里头放了一支上好的宣笔。
付淮安平素最爱文墨,专门托人从徽州带过来的,总共只有两支,还把其中一支给了温娴。
总归是无功不受禄,温娴受不起这白得来的礼,于是趁着日头好,亲自下厨做了两份糕点,打算以此做谢礼,顺便去看看付淮安。
温府只有一辆旧马车,刚好拉了温绍元进宫,没有别的出行工具,温娴不得不步行到客栈。
城西与城南的距离稍远,一来二去足足耗费了大半日,等到温娴收拾完回到府中,天色都已大暗。
一直守在温府对面的孟天,跟着温娴跑完了半个城,再去悦来客栈蹲了一夜,直到摸清了两人的关系,才撒开腿跑去给第五辞报信。
——
跟武安侯大闹了八百回合,丝毫占不上便宜的第五辞直接甩脸子离家出走,在茶肆包了个豪华雅室,已经待了半月有余。
他白日里喝茶看戏,晚间再去赌坊小试手气,偶尔上街逗逗蛐蛐儿,除此还能分心跑去听听小曲,这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妙哉。
这几日第五辞运气不好,连着输了三晚,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孟天不敢去触这个霉头,悄悄侯在一旁,小声说:“少爷,有情况。”
“老头子过来追杀我了?”第五辞抬了丝眼皮,不以为意地问道。
侯爷才不会来找你,他压根就懒得管你,孟天心里暗戳戳地想,但面上还是一凝,正色道:“是温府,您的未婚妻有情况了。”
“温娴?”第五辞陡然回神,坐直身子,严肃道:“她发现你了?是不是以此作要挟,想让我乖乖服软!”
“当然不是。”孟天左右窥视一圈,见无人,才凑到第五辞耳边,悄声说道:“昨儿我跟着温小姐一起出门,她去了……”
孟天把昨日温娴的所有动向全部复述给了第五辞,说得那叫一个生动活泼,末了还不忘夸赞一番自家公子的聪慧。
“表哥?”第五辞蹙着眉头,疑惑道:“哪门子的表哥,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孟天,顺带嫌恶似的撇撇嘴,说:“你莫不是头晕眼花,走夜路把脑袋摔傻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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