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压低了声音问的,又是一脸单纯无害的模样,反倒衬得第五辞尴尬非常,他低头戳着碗里的肉食,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这天也太热了,晒得我头疼,你去把窗户关严实一点。”
他作势以手扇风,好似真的燥热难耐,温娴也知男子体热,便顺着他的意,让丫鬟把窗户都阖上,再拿来团扇,为他驱散热意,笑着道:“这样可好了?”
第五辞随口嗯了一声,胡乱扒拉着面前的饭菜,不知怎得突然没了胃口,闭上眼睛都是方才温娴那截裸露的脖颈,洁白丰润,比这桌上的瓷盘还要晃眼。
他犹豫了半晌,转而盛了半碗汤,嘬了两口,还是没忍住,别扭道:“你这衣裳……”他朝温娴领口处瞥了一眼,倏而回过头,又说:“衣襟半露,有失大体,不符你如今的身份,还是赶紧换一件。”
温娴擒着淡笑的嘴角霎时止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颇为雅致的齐胸衫裙,只因天热,料子稍微轻薄了些许,即便没有非常正式,却也不至于会裸露肌肤。
况且这身衣服乃是侯夫人清早派了婆子特意递送过来的,简约大气,温婉不失体面,用作见客便也并无不妥,就是不知这大公子哪里来的臭脾气,非要从中挑刺,温娴也说不过他,索性点了头,顺从道:“好。”
她没有顶嘴也没有抗辩,乖巧得不像话,仿佛一记闷拳打在第五辞脑门。
他后知后觉自己方才说话语气好像有些过重,不该在新婚首日就挑三拣四指责新妇的不是,可话已说出口,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
第五辞随意扒了两口米饭,便把筷子一甩,离开了。
他先前早被武安侯禁了足,强行扣留在沁园,行动受到限制,每日只能看见院里二亩三分地。
婚期失了自由,第五辞尚能忍,可如今逼他成了婚,怎么都不应该再把人强留在府内,第五辞受不得这点委屈,颓废地逛了两圈园子,转而回头去找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