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察看第五辞的伤势,他人是懵得很,但脑子转得快,三两下就站起来,左摇右晃的,温娴拉都拉不住他。
“夫君你服个软,别惹父亲生气了。”温娴轻声劝着他,又转过头対武安侯致歉:“父亲您也消消气,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别气坏了您的身子。”
话音刚落,第五辞便捂着额头哭丧道:“坏了身子的是我,说好了不打脸,这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武安侯听完脸都绿了,不再去管第五辞的所谓一夜风流,转而指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道:“男子汉大丈夫,刀落在身上都不带皱眉头的,你还在乎你那张脸。”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在乎!
说起头可断血可流,唯独脸面不能丢,第五辞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偏偏这张脸他却是护得厉害,听着武安侯这么一说,登时就不乐意了。
“我男子汉小丈夫不行吗,你能挨刀我不能……诶!挨!”
他话还未说话,耳朵便被人大力拧住,接着侯夫人清冷矜贵又极尽随意的嗓音响起:“不打脸,那就家法伺候吧。”
她放开第五辞退居到后方,阴沉着一张脸,连温娴都没有理,撂下话便带上丫鬟又离开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摆足了主母架势。
温娴既想着跟过去侍候,又担心第五辞这边要受什么苦刑,两边一対比,倒还是第五辞更显得孤立无援一些,温娴思索片刻,就这么留了下来。
她既要顺着武安侯的脾气,又要忙着劝劝第五辞,嘴巴都说干了,两人依旧剑拔弩张,满院子你追我逃。
武安侯一个人终究是治不了他,冷静下来立马托人去找了帮手,接着没多久,几个壮汉推门而进,俩俩把第五辞按倒在地,剩下的分列两旁,背手而立,武安侯逮着机会终于可以教训这个小兔崽子。
原来所谓的家法,不过是一顿鞭子。
第五辞现在是真的服了软,倒不是被这阵仗给唬住,而是想起昨日対温娴的承诺,突然就有些心虚,面対武安侯他可以疾言厉色,但対温娴却又说不出话来了,反正是他的不対,挨顿打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
第五辞不知温娴有没有听说今早之事,但他瞥眼见到她还立在原地,眨巴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第五辞就浑身如跪针毡,首次生出一股要大义赴死的悲壮之感。
至少在自个小媳妇儿眼里,他最差也要表现得像个男人!
第五辞挺直了腰背,昂首朝前,目光如炬,自始都没喊过一个“不”字,但温娴分明看见了他紧绷的臂膀和攥得铁紧的拳头,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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