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紧张到呼吸都快凝固,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好似也感觉不到疼痛,她的耳边是武安侯暴怒的吼声,眼里是第五辞因为剧痛而逐渐失去血色的脸颊,她仿佛还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接着一抹绚丽嫣红绽开在第五辞的肩头,他一袭白衣,后背濡湿了大片。
温娴再也撑不住地冲到第五辞身边,跪坐在地,朝着武安侯低声求饶:“父亲,您暂且收回手,有什么事我们留着明日再说,夫君已经受了罪,他知道错了,我在这儿替他向您磕个头。”
她说着正要弯下腰,但被第五辞猛地攥住手腕拉扯起来,恶狠狠道:“不要你管。”
这话倒是瞬间呵退了温娴,但対武安侯来说,第五辞就是不知悔改还犟嘴,他抬手命人把温娴扶走,接着又対第五辞一阵痛骂。
温娴听着那些话语,眼里不自觉的就已模糊一片,泪珠将落不落,挂在长睫上,扑簌簌的羸弱极了。
她缓缓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皮愈发沉重,耳朵也开始听不见任何声响,她浑身冰凉,腿脚也逐渐使不上力气。
温娴以袖遮手,在掌心狠掐了数下,借此方法提提神,哪知缓和了没多久,之前眩晕的感觉复又涌了上来,她再也撑不住地往后仰去。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温娴分明听到一个很陌生的词——潇湘馆。
——
夜色深沉,庭院幽深,一轮圆月倒映在澄澈的莲花池里,依稀还能见到其中摇曳婆娑的重重树影。
温娴悠悠转醒,这才发觉自己睡在沁园的卧房内,四周点满了蜡烛,满室余光,恍如天明。
可她却觉刺眼异常,以袖遮眼,待适应过后,才缓缓起身。
温娴嗓子干哑得厉害,又因躺的时间太久,头很是晕眩,白日场景如潮水般涌来,她忆起自己是如何晕厥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第五辞后面的境况,心里一着急,更是开始胡思乱想。
屋内没有丫鬟,温娴找不到人打听,只好自己起身,准备去外头问问,刚一趿上鞋,便见第五辞俯趴在一张矮榻上,紧闭双眼,面色苍白,深夜寒气重,他也只着了一件单薄亵衣,身边没个下人照看,瞧着着实可怜。
第五辞身高腿长,人也极为挑剔,今日要不是受了伤,怕怎么也不愿屈尊窝在这个勉强只能容纳他半个身子的小榻上,不仅难受还颇为憋屈。
温娴悄声走近,捞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衣替第五辞披上,刚一挨到他的背,便听嗷呜一声,某人惨叫着痛苦道:“谁啊,就不能轻点。”
这声音嚎得巨大,温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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