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第五辞所说,他也确实没再去过府衙一次,老老实实在家洗衣做饭,如老妈子一般尽到为人夫的责任,温娴饿了他给喂饭,温娴渴了他给端水,偶尔为了排解寂寞,他还身体力行地充当说书人的角色,给她讲故事念话本,日日陪着,就连如厕,也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温娴的身后。
如此断断续续照顾了一个多月,温娴整个人都被他喂胖了不少,下巴圆润了,腰身也越来越粗,随着月份的增大,肚子像是吹皮球似的顿时鼓胀起来。
她看着自己一眼望去连脚都盖住的大孕肚,拍拍脑门犯起了愁。
“不能再吃了,孩子长得快,体格又大,以后许是难生的。”
第五辞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颤,当即决定,减少对温娴的喂食,不再做些大补之物,而是改煮药膳,一日多餐,分为五份,只等她饿了才稍稍用上几口。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萧瑟的寒日终于过去,零星嫩芽如雨后春笋蹭蹭冒上光洁枝头。
天气回暖,又是一年往复时,街道上欢欢喜喜到处都是孩子们的玩闹声,温娴被迫困居于院中,只能望向天边默默发呆。
步入孕晚期后,身子也越渐笨重,肚子越大,睡觉便越发困难,平躺着难受,侧身又怕压着孩子,夜里总是眯一会儿就要醒,反复折腾过后,她整个人都消瘦不少。
算算时日,还有不到一月就要生产,温娴满心欢喜期盼着孩儿降世,第五辞却是胆战心惊,日日活在畏惧当中,偶尔午夜梦回,他还要趴在温娴身边,附耳过去听肚里的胎动,直到确定孩子安好,才放心地睡去。
薛子言体恤小夫妻辛苦,开私库拨了百两银子给二人急用,第五辞更不必说,有个大靠山顶着,在军中混得比谁都开,即便不常露面,也少不了会有同袍上门问候。
安稳的生活堪堪持续到温娴临盆前,到了四月中旬的某一日午后,意外不期而至。
逃遁至漠北的戎狄不甘失地被占,举兵再次南下。
消息传至军中,很快引起轩然大波。
薛子言无心恋战却也不得不战,当晚集结了数万军士于营地校场点兵布阵,按照原计划次日大早便要北上迎敌,第五辞受令被召回营中,作为薛子言旗下副手,随大军不日出征。
温娴到达城门口时,此处已经围聚了好些平头百姓,各个交头接耳,议论着突如其来的战事。
她孤身独处其间,亦被这紧张的氛围所感染。
此时天色大晚,周围的民众却不减反增,都是听说了消息赶来为大军送行的。
温娴等得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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