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来意。
大伙平日捞不到油水, 一年四季也碰不上几次荤腥, 今日难得有酒, 喝了上头,话匣子打开便彻底关不住了。
赵珩本就是皇族, 身份招摇, 长相惹人注目, 皇陵上下无人不知他的来历, 落井下石者居多,抱团屈辱者更甚, 偏他性子低调,凡事也不出头,每日只管扫除,十天半个月也不与人说话。
如此低调过了两年,直到月前一次意外走水,他在大火中无故失踪,与众人彻底断了联系,朝廷虽有派人秘密搜查,但至今也没有任何下落。
第五辞默默听完,心中已有大致判断,究竟是意外还是有意,别人不知,他却能猜到其中的真相,赵珩无碍,甚至有可能已经顺利离京,只是天大地大,他如今又身在何方。
酒后吐了真言的士兵们实则并没有透露太多,第五辞道完谢便悄悄离开皇陵,一路疾行往回赶,接着马不停蹄又要去接温娴。
打从老丈人正式辞官之后起,温娴与娘家人的接触便多了起来,时不时就抱着孩子回门小住,算算时日,他已有许久未曾与妻儿亲近了。
第五辞纵马驰得飞快,不到半个时辰便赶回城外家中,一提缰绳,远远看到候在门口的温娴,他既惊又喜,赶忙翻身下去,甫一走近,开口便问:
“原以为你会留在府内用饭,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着接过温娴怀里的女儿,笑着拿在回城途中特意买的零嘴逗她,一口一口喂得欢实,丝毫没有顾及身旁温娴愈发不满的眼神。
温娴埋怨第五辞又给女儿吃甜食,摇了摇头准备将其抱来,手伸至半空忽地想起温绍元的提议。
“爹爹说要同我们一起去蜀州。”她语气有些低迷,“他年纪大了又被免官,在京中待着多有不便,于是想着回到故地,尽早安定下来。”
第五辞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你爹只从前在蜀州短暂任过职,算哪门子的故地啊。”
温娴没好气地睨他一眼:“阿娘的故乡,你说算不算。”
第五辞一噎,没敢回话,长辈之间的风月往事,他不过是个小婿,哪里插得上嘴。
“你那继母也愿意?没撒泼打滚闹着要上吊吧?”
温娴一副不太想回忆的样子,只道:“说是要回娘家,可又舍不得多年的经营,拌过嘴,也吵过架,但还是规规矩矩收拾起了行李,想来应是愿意的吧。”
第五辞嗤笑,对这些颇具心机的小把戏早已见怪不怪,懒得搭理,抱起含着饴糖快乐地咿咿呀呀的女儿回了家。
等到五日后,温绍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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