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皆是一愣,乾隆手里的杯盏被重重地掷在桌案上,杯盏里的燕窝也溅了出来,险些烫在乾隆手上。
魏芷卉忙上前拉过乾隆的帕子,又用自己的帕子替他擦去了一些汁水。
“皇上息怒。”说完,她才看向德忠,“皇后好好地怎么断发了?”
德忠抬头看了眼乾隆的神色,乾隆紧抿双唇,看似情绪没有起伏,但在座之人都知道,他已经气极了。
魏芷卉一边拉着乾隆的手以示安抚,一边又看向德忠示意他开口。
“是容觅姑姑来报的,说今儿晚膳的时候还进去送了菜,吃到一半的时候,娘娘只说想一个人用膳,便把人都打发走了,后来容觅姑姑估摸着差不多吃完了才进去,就见娘娘已经断了大半的头发了,是有心要剃度出家的意思……”德忠几乎是硬着头皮在回话。
出家两个字一出来,魏芷卉就知道,完了。
“大胆!”乾隆呵斥道。
在众人的“皇上息怒”中,乾隆朗声道:“传福隆安,封锁皇后住处!”
李进不敢耽搁,忙退了下去。
庆妃求助地看着魏芷卉,奢望她能够缓和气氛。
魏芷卉深吸了口气,开了口:“满人女子断发一在看破红尘之时,二在丈夫去世之时,三在国丧之时。皇上贵为天子,正值盛年,皇后娘娘乃国母,太后身体康健。娘娘此举,大为不敬……便是看破红尘,宫中嫔妃若有此心,也大可带发修行,何至断发的地步?”
乾隆看了眼底下的人,说道:“庆妃和容嫔先退下。”
魏芷卉看了眼庆妃,递了个眼神。
等二人离开,乾隆方才和魏芷卉说道:“皇后想出家已久,朕与皇额娘未曾同意,昨日朕去见过皇后,皇后如今见了朕唯有出家一事,旁的一概不提,朕答允她,保全她的皇后名号,准她带发修行,并且会在宫中或宫外择一处为她修建庙宇,以弥补多年情谊。”
乾隆冷笑一声:“朕倒是没想到,这个皇后这么有出息。”
魏芷卉看着乾隆许久没有说话,直到福隆安进来。
乾隆拉住魏芷卉的手,低声说道:“不用回避,你也算他的庶母,何况,朕还有事要说。”
福隆安进殿请安过后,乾隆才开了口:“皇后此次随朕南巡,除了十二阿哥身边的两名乳母一名太监,只带了三个宫女三个太监,你派人细细审问这几个人,皇后这些日子都会见了谁,都说了什么话!另外,皇后行迹乖张,有失心疯之症,所作所为难堪一国之母大任。”
乾隆顿了顿,正色看向福隆安,说道:“福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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