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老太太就常拉着我们说自己得病。或许是觉得自己生病了,贴心的女儿就会从海军回来看她。”
我哑口无言。
波尔库小姐的葬礼在一个难得的晴天。
我看着对方黑白画像前的一束花,那是Dr.古蕾娃提醒我要准备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她呢?”我拦住高挑的女医,语无伦次。
她衔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半眯着眼睛,“罗丝是心病,救不了,”她弯着腰,用烟头点了点我的胸口,“我救不了,庸医救不了,其他医生救不了,你也救不了。”
“对世界而言,痛苦很小。对她而言却很大。”
“她一个人这样已经快十年了,尊重病人的选择,也是医生的操守啊。”
我站在仪式前,波尔库小姐没有其它亲人,都是熟稔的老邻居们帮忙操办,葬礼上来了不少医生,都是和我一样曾经被老太太拉着手,过意不去给她开了各种各样药剂的人。
巴尔穿着一身正装,突然开口:“我给她开的其实是山楂丸。”
柯达达接话,“我的是山竹液。”
“其实我让她多吃几次的是维生素啦……”
“还有我自己做的糕片。”
我听了一耳朵的“药方”,波尔库小姐的面容严肃地像每一次坚持送我到门口,亮色的红玫瑰摆在黑白色的遗像前,恰如她的姓名罗丝,也正像过去十年间她在耳边簪上的花儿一般。
拒绝了柯达达的陪伴,独自踩踏着消融的落雪。
我突然意识到,巴尔认识古蕾娃,应该就像古蕾娃认识波尔库一样,都是因为那位已经逝去多年的海军小姐。
‘当然是给海军寄特效治疗药呀’
‘没过几年,海贼多了,顾不过来,打仗的时候就走了。’
我想到艾斯,心中一痛。
艾斯曾经问我,罗杰是不是罪人。
我的回答是,错的从来不是罗杰,而是这个世界。
这句话说得太轻易,作为局外者的玩家说得太轻易,但是身处其中、因为大秘宝时代开启而增多的海贼、因为海贼肆掠而丧命的海军、以及家人,并不是轻飘飘一句是这个世界的错就能让普通人接受的。
艾斯也是一样,对出生的憎恶,对旁人绝望的围观,这是他的痛苦,也是从没有治愈过、哪怕有我、萨博和路飞的陪伴,也无法轻而易举解开的心结。
就像我,缠绵病榻的痛苦和童年的经历,谁能轻而易举地和解?
我沉沉地叹了口气,想到密报上写着的白城悲剧,因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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