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民。”
埃里克说他会联系自己的朋友们,三代从医的特拉法尔加家族在这个国家交友甚广,连带着与不少机关要员都有联系。
爱莲娜亲了亲我的脸颊,像一位母亲那样与我道了晚安。
正要推开客房房门,余光瞥见一个小小的影子。
我吓了一跳,连忙一看,发现是蜷成一团坐在地板上、抱住自己双腿的罗。
“罗,你在这里干嘛?”话一问出口,我就看见他绷紧的嘴唇,和眼里隐约的水光。
我蹲下来,小心抚摸着他的脸蛋,轻声细语询问,“你听见了吗?”
他一言不发,点了点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见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猜测这个男孩是起夜不小心听见了,轻轻拉住他的手,“我可以吗,罗?”
回答是突然攥紧的手指。
我让他坐在床边,用暖暖的毯子包住,变成一个圆滚滚的草团子,我坐在他旁边,只打开一个床头灯,担忧地拍着他的背。
“弗雷凡斯毁灭了。”
罗用肯定的语气说,“所以你才会买一大堆东西,他们都是珀铅做的。”
我低声应和,“对。”
他继续自己的话:“还有你问我珀铅有没有毒,还有参观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
我们陷入一片沉默。
我感受到手背有一片湿润,男孩水亮的灰金色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在这个屋子里比灯光还要耀眼,他就像一头年幼的小豹,还没真正长大就遇见危险,所以支起毛发露出自己的爪牙,跃跃欲试地战斗。
“拉米会没事,爸爸妈妈会没事,修女他们会没事,”他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念到,是学校的朋友,温柔的老师,街道上热情的友邻,然后一股大力紧紧抱住了我的腰。
罗的声音含糊不清,哽咽又坚定,“你也会没事。”
“嗯,弗雷凡斯会是安全的,罗。”我将手放在他头上,手指穿过柔顺的黑发。
“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