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近中年的男人,苏珍心中莫名浮现一位相貌阴鸷、肥耳大肚的中年男人形象。
楼上住着个陌生男人,而且还会从窗户里偷看自己的裸体,想到这里,忽然感觉一阵恶寒爬上脊背。
夜晚的工作室,只有苏珍一人独守,自从白天瞥见窗帘后的动静,对于工作室楼上她不得不多加警惕。晚上窝在杂物间的小窗上思绪不宁,苏珍忽然听见奇怪的声响——像是木棍重重杵在地上,又好似有人在房间内蹦跳的动静。
不是说这人喜好安宁吗?怎么反倒被吵得睡不着的人是自己?!
连带着白天被人看光了身子的怒气,苏珍从被子里翻身起来,打开了楼梯间的门,拿了把铁尺,狂敲楼梯扶手。
金属栏杆哐哐传声上楼,苏珍朝着楼上的黑暗大喊,bequiet,please!
听见苏珍的抗议,楼上果然安静了下来。
接连几日,尽管那奇怪的撞击地板声响仍会出现,但入夜之后明显有所收敛。夜深人静工作室里人都走光之后,房子里只剩下两个活人,一点动静都会变得格外明显。
经过几日磨合,苏珍习惯上床之前都跑去扶梯上敲两下传音,算是通知楼上邻居自己要睡了,警告他不要发出奇怪的动静,楼上也学会用两声敲击地板声音作为回应。
听屋内动静,楼上人似乎每日都不曾出门,还真是过来静养了。苏珍在院子里活动时,经常会抬头看三楼窗口。卧房的窗帘开合程度时常会有变化,但却从未撞见过房间里房客的身影,苏珍不由得对楼上的男人更加好奇。
直到苏珍某日忘了带工作室钥匙,站在街边入户正门口,等师兄开车给自己送钥匙过来。身后的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提着医药箱的人,看样子是位家庭医生。
苏珍用英文叫住他,“先生,请问您是医生吗?楼上住的是我的邻居,好久不见他露面,他怎么样了?”
“方先生最近情绪有所好转,腰背部软组织挫伤基本已经好了,但是腿上最严重的那处骨折还要等骨头慢慢愈合,还需要静养一段日子才能下楼活动。遗憾的是,他也许不得不告别马术运动这项爱好了。”
“谢谢医生。”
没想到,楼上住着的竟然是个病号,还是个断了腿的病号。难怪会听见奇怪的声响,那应该是拐杖发出的动静。
他是骑马摔伤的?苏珍心里先前预设的那个中年发福男人形象骤然打翻。
既然这位方先生喜好骑马运动,那必然该是身姿矫健,肌肉健美的身型了。身着马术西装、紧身马裤黑皮靴,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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