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离开了也会觉得双方已经尽力了。可是目前她身在一个叫做大华的古代,最为奢侈的东西不是功名利禄,而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信念。
卫夕深知自己的脾性,感情这方面稍稍有些洁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未来的丈夫是谁她不知道,但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亲厚,她的心就会疼的发抽。
不能接受的,即便是委屈她自己改变,最终也会集体爆发,撞得双方头破血流。当牧容的外姬只是为了苟活,她不能再这条脱轨的路上狂奔太远……
反复鼓励着自己,卫夕终于下定了决心,长长吁了口气,仰眸望天,将唇角的弧度努力扩大到极点。
她不认为自己是个有能力的女人,可以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阿谀奉承对她来说,也有一个不可碰触的底线。一旦爱了,她说出的话只会是真心实意。
若是成了,那倒是无妨;若是两人没有在一起,对她卫夕来说,绝对做不成朋友。
然而牧容是她的树,是她的湾。她身为孱弱的藤蔓,风中摇曳的小船,绝对没有道理去摧毁保护她的坚硬壁垒。
对她来说,只有共生关系才是永久互利的。
思及此,她眉宇坚定的捏紧拳头,小声嗡哝道:“好,就这么办。”
“嗯?你说什么?”
几乎是前脚搭后脚的功夫,身后便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卫夕太过专注,此时被吓得一颤,蓦然踅身。看清那道欣长的身影时,眸中的警惕才全数褪去,如负释重的叹了气,嗔他一眼道:“小橙子,你真是吓死人不偿命,走路不能带点动静吗?”
会轻功就这点儿不好,走路不扬微尘,不带动静,像个游魂似得神出鬼没。
“对不住,吓到你了。”君澄略带歉意的笑笑,走上前将皂色披风罩在她身上,手指一勾,利落的将描金系带绑好,这才问道:“你方才自个儿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她尴尬的挠挠头,搪塞道:“我正打算给大人熬药去呢。”
因为撒谎的关系,她的眼神一直在地上飘来飘去,额前变长的头帘遮住了她眸中的张惶,唯有一张丰泽的小嘴微微抿起,徒然生出一丝娇憨美态来。
这小家碧玉的神色看在君澄眼中,多了点羞赧的意味。心头茫茫微酸,他挑了下眉毛,按捺住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
他喜欢看她笑,而大人醒过来她自然会开心,对他这个局外人来说,于公于私,都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不必去熬药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