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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夫纵横朝廷多年,什么没见过?你们这点小计俩还能骗过我不成?”牧庆海一捋胡子,眉眼蕴着一股精明劲,“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夫不想知道,既然演了,就得彻彻底底的演下去,否则这就是欺君之罪,咱们一家人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这里头的厉害关系谁不知道,若非万不得已,谁也不想铤而走险。不过,这总比再团灭一次好。卫夕知趣的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倒是牧容上前一步,眯眼笑道:“还是父亲大人英明,儿子紧记在心。”
牧庆海沉重的点点头,踅过身去,有些留恋的摸着回廊的木柱,“朝野里勾心斗角,委实是累。离开好啊!我也该回去看看你娘了。”他吸了口气,“收拾一下,明日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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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京外十里。
这次南下回乡,牧家轻装上阵,连京城的府邸都卖了,队伍只有两辆马车,三个板车,其余的东西都赏给了府中的仆人,算是给他们赎身了。阵仗虽然简陋,但随行之人却格外招摇,鲜衣怒马,引来路人侧目。
又往前走了走,最前头那辆马车停下了。仆人掀开帘子,卫夕拎着藕色马面裙率先下来,随后一扬手臂,搀着面带疲色的牧容下了马车。
送行的是锦衣卫一行人,领头的君澄身着飞鱼服,意气风发。见他们下了马车,也招呼众人下了马。
“就送到这吧,你们回去吧。”牧容拍拍君澄的肩膀,忖了忖,“你当真不跟我一起走?”
君澄拱手一礼,爽朗的摇摇头,“谢谢王爷好意,卑职志在京城。”
“那好吧,我就不勉强了。锦衣卫事务繁重,你好自珍重。倘若有时间来江阴,我和夕儿好生的招待你。”言罢,牧容和卫夕相视一笑。
二人眉目传情,好一幅恩爱的画面。君澄凝着他们,霎时有些惘然。
“君澄,你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就给我们写信。”卫夕勾了勾唇,脸颊露出甜甜的酒窝,随后将手里的玩偶递给他,“这个送给你,是我连夜缝制的,简陋了点。”
玩偶的确很简陋,针脚歪歪扭扭,打眼一看像是个男人,看发型应该是他。他有这么丑吗?君澄无奈的笑笑,将玩偶仔细的握在手里,“卫夕,到江阴一路颠簸,王爷就拜托给你了。虽然有侍卫守护,可我还是不放心,沿途我派了锦衣卫暗中保护,你们尽管放心。”
卫夕笃定的点点头,“恩,谢谢你君澄,你也要好好保重。”
离别让人颇为怅然,直到马车开始行进,卫夕还闷闷不乐,“容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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