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姳神色一阵慌乱,半晌,心虚的吐出一句话,“生理期,不可以。”
话落的时候,脑海里窜过的却是医生嘱咐的话,“前三个月最好不要有太过激烈的运动。”
沈桡没察觉出她的异样,她面色上的尴尬恰好被脸上的红晕掩下。
努力的压下来自于身体最本能的愈望,将女人重新拥回怀里,只是吻了吻她的脸颊,“以后你得补回来。”
禾姳还陷在方才的事情中回不过神来,心不在焉的应了句,视线却是失焦一般落在不远处。
沈桡还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那些话在她的耳朵里打了个转又溜了出去,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记,最后回神的时候,只听到沈桡有些愧疚的声音,“所以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动身去南非,明天不能陪你去看你父母了。”
禾姳怔怔的“啊”了一声,心头陡然蒙上一层灰似得。
说不失落是假的,尽管知道他工作忙,她非央着他陪她一起去有些无理取闹,但不知为何,她还是那么想要他陪着,也许是她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父母,他们的离开于他而言就像是一个毁天灭地一般的打击,当时她那么小,眼睁睁看着父母接连而去,她的整个天都塌了,她那么害怕。
最难的那几年,她多希望那个时候有人出现在她的身后拉她一把,同她说一句“别怕,有我在”,可惜没有人,她一个人像是落入了一个无底深渊,回头的时候,身后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没有人肯伸出手来拉她一把,也没有人同她说一句“别怕,有我在”,她始终一个人跌跌撞撞,在人生最美好的那几年用仇恨将自己包裹起来,活成一副冷漠的模样,她不是不恨,只是恨又有什么用?
现在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放心去依靠的人,才知人性竟这么贪婪,她不再仅仅想要陪在他身边,她渴求他能陪她去做所有的事情,她渴求他能同她走到一路白头。
沈桡看着她忽然沉寂的眉眼,心底漫上一层心疼,却只能将她拥的更紧。
禾姳不知道是忽然累了,还是因为沈桡身上的气息让她感到很安心,亦或是他油走穿梭在她发间的动作太过温柔,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飘忽。
喃喃出声,“沈桡,你喜欢小孩儿吗?”
沈桡静静的看着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