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此刻他是一个终日久坐此处的售票员,等待她这位顾客到来。
她沾满绿色黏液的手撑在桌面,也许是因为氧合,也许是因为毒开始起效,绿色黏液开始变红变暗。他拿起纸巾,表情的慌乱早已消失,取而代之那种一如往常的平静。那只手向他伸过来,最终他沉默着,容许着想玩项目却没钱的孩子拿到了过山车的门票,他看他抓着自己的手腕。那些黏液沾上来,红色的,像绿色鼻涕的,带着几丝水的。他安静地看着自己上臂像没力气一样被她压倒,压在桌面。
让他走不了,也越不过窗台。
“······你是舍不得碰我吧?”
在他张口要说不时,她抢先反问,“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她的逼问只会在他刚无措时突然出现,像一把极细的针抵到他太阳穴外的大脑表皮,她还在旁边告诉你我为你针灸。
“你觉得我是个对谁都发情的人吗?”她逼近,他继续无助,无辜者一般的,她,“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觉得不是。”他又改口,“我相信你不是。”
她诡异地,感到一种召唤一般,提手,抚摸他脸颊。被他抢先反应过来按住,抓着纸巾擦掉她手上快速暗红下去,还泛着白色水光的黏液,他还想去看她手上这些地方有没有伤口,防止那些虫子血渗进去。她很乖,等着他擦完,这个感觉让他有些轻松了。他感到自己呼吸都会呼吸了,再抬头时,看见游钰泓正好以整暇地,狼狗野兽一样的发亮眼睛看他,“边途,”声音却像神明一样的传唤,他做好了听召的准备,听到的却是,“你先表白还是我先表白?”
他忽然哭笑不得。
“那你先进来,先进来再说好吗?”
“···那你亲亲我。”
他有些无奈地叹气。
他叹息,她觉得他的叹息,像一只抽芽的叶条,在庭院的夜间、在没有人的时刻发出叹息,是叶尖带着草木的叹息。
边途弯腰伏在桌面,亲吻她的脸颊,像亲吻一颗苹果。只是他不知道,这只苹果是否有毒。但这么想时,他感到有些不适。这种不适,不是因为他把游鸿钰比喻为毒苹果,而是他联想到自己是个颓废的暴食症患者。可是他知道,如果错过,那么可能他永远呆在这个亭子里。
他低眉眼,身子倚在木质台面,静默不语地仔细瞧她,轻声确认着什么一样,“可以了吗?”沙沙的声音。
游鸿钰的眼底好像很快染上神志不清的感觉,只是轻轻点头,显得她很懂行一般。也不知道她到底懂的哪一行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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