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类语言比较困难的缓慢,“······咕噜,咕噜,他们有的人说你只有自信,没有用。你连这地方怎么逃出去都没办法。”
“这话是对的,但是他们是错的。他们坏。”
“······”又恢复到那黑白空间的安静了,她真不知道它在干嘛,久到以为它消失了,然后那个东西又伸出什么东西过来。
她有点害怕,某种直觉又让她不要动不要跑,只睁开眼看。
然后她看到了,黑色的空气里,慢慢显现出一条细长的柔软肢体,上面是品红、淡红渐变为粉白,背面是淡白,在空气里试探着摇摆,像流浪猫不出于要饭吃的,纯粹社交式的交际触碰。
那是章鱼的触角。
并且,只有一只触角的角伸来,不是很多只——捕食状的很多只。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慢慢的伸出去,以表示着自己的无敌意。看着自己离它最近的触角最尖的食指尖,被触碰。穿过水底层流波动,柔软如泥的触条底下,吸盘在呼吸,像在水里一样滑动,低微水流撞击声。然而游鸿钰并不在水里,她作为人类可以顺畅呼吸。
那些吸盘好像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思想一般,在和她接触。
使她想到了儿时潜水,看到的那只虎鲨。
很快,那好不容易从看不见的透明的无形变出真实颜色和触角,消失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愣,然后闭上眼,地上继续有更多尸体,脚步穿过那些尸体的影像,继续走。
她开始想象,头顶有一轮月亮随着她。她甚至开始想象,旁边有着他。她又这样走了许久,久到头昏眼花,分不清哪个是月亮,哪个是他。
然后她从床上醒来。
这是个沉闷的午后,困倦、靡懒、床铺温暖软和,让人可以继续说下去,忽然,她像他那样去看时钟,时钟直白地摆出四点二十三。
快错过了下午茶一样的时间。或许赶一下还来得及。
她感到浑身酸痛,头脑沉重,尚未从许久做的梦里醒来。
这是个很老的租房,灯管吊着离高床近。其他的都一切都不比窗外夕阳的照亮,照亮了格子床铺、一只非常非常大的金色花朵和白墙,又打光到高床之下,小书桌上贴hellokitty贴纸的镜子。高床正中的墙上就就是窗棂,那里一颗玫瑰花树,很矮,树桠生长得自由散漫。可是下方只有半米宽的位置,就是水泥砌的平房顶。
她记起来,她曾爬过那个树枝和水泥粗糙不平的表面,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儿的笑声,“不要怕,可以钻过去的,树枝不会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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