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好像还真是非常老派耿直的那种人,游鸿钰以前觉得和这种人共事互利互惠的感觉很强,沟通会很顺利。但是交男朋友,游鸿钰就害怕了,现在,她渐渐能放轻松,感到了那种呼吸空气一样简单的相处。
要去最近公交车站,爬上坡道最近。他们注意到老教堂旁边的道路上,湿黑,地面轻微凹凸里,就结了一点儿薄薄冰霜。
邱叙侧了头,青石堆砌的矮围墙边,一栋老房已经烧塌。围墙里天主教的哥特式教堂院内,一片洁净。靠近老房那围墙种植的松杉,也被烧得光秃。
“那么漂亮,有点可惜。”游鸿钰摆摆头,说着。
小区外是便民菜场最外侧,他们经过菜场路边。
薄冰冻住桔柚,潮湿黑枝丫散开,穿行红烟“福”字。
鞭炮炸起时烟雾飘起来,鸟笼被主人抬起的手摆动,里面的蓝绿鹦鹉发出它们专有的咕噜叫声。
公交车上,她拿出耳机,塞一只到他耳朵里。
邱叙享受着静谧,周遭枯树和广告灯牌流光动影都显得顺眼起来,很快,游鸿钰有些正经地看着他。
“我对抑郁症的了解不多。”
邱叙微微抬起一边眉毛。
“我现在要不要告诉你,我和个别已经离世的抑郁症患者(杨兆楷辰),好多年前相处的感受。他会往自己手臂上割,我见过他手臂上的伤。”她眼珠子有些斟酌的神情停留在听话人脸上,手按住卫衣绳时似乎无意义按了按锁骨:“我想说,我的感受。”却是把双根绳子搭一块儿。
周围是那么庞杂吵闹的世界,雪里减缓的摇摆公交车似乎是她熟知的领域。邱叙看了一眼路牌时似乎有种任凭一切随公交漂泊的思量,索性把耳机摘下,捏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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