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勉强,否则会功亏一匮”
“我明白,谢谢你”
“你已经谢过我很多次了。”
“礼多人不怪。”
她无声的笑了笑,然后,两人并肩站着看窗外飘雪。
沉默着,谁都未曾说话,半月来,他们都有相当一段时间相对无言,却也从不觉得尴尬。
说也奇怪,仿佛两人早就认识了一般。
大多数的时间,她弹琴,他便擦拭冰冷的长剑。
她练字,他便自己摆下一盘珍珑棋局细细专研。
她煮茶,他亦会细细的品味。
有时,他们会对弈赌书,输的人就要煮茶。
有时,他们亦会畅谈,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江湖百事。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只道……是寻常。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凤天澜依旧记得那半个月的时间,因为那是他杀伐夺予的一生里最为安逸淡然的日子。
一如青悠和慕歌说过的那样——小姐,说不定你们是上辈子认识的人。
他们之间的默契和相像,竟是连她都瞧了出来。
苍老的声音又蓦然在慕歌耳边回荡着,于是她便跟着低吟浅唱:
淼时鸣韵汉时关
万里长歌人不还
他皱了皱眉,问,“大淼有好诗么?”
“大淼的诗,太过苍白”
大淼,大淼无好诗。
他低叹了声,又看向窗外,眼,变得深沉起来。
慕歌侧过头,看到他的侧脸,竟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这样的他。
她想起来青悠曾跟她抱怨过——小姐,他真的是个在战场上杀敌的将军吗?怎么皮肤会比我的还要白,还要好啊?
慕歌记得,当时自己虽没有说话,但心里还是很认同这话的。
记忆中,对那些在战场上的将军,上天还是很公平的,他给了你智谋,那么容貌,必然不会太惊人,他给了你惊为天人的容貌,那么智谋,必然不足以号令三军。
可是,‘冷湮’这个人,上天还是宠他宠到骨子里,什么都给了他。
她看到他的眼里,只映着这苍茫的雪,一如他们身上的雪白的衣服。
“刚才,湄姨又来过了?”他问她,声音比之前冷了几分
“来了,不过没见着奸夫,所以又气冲冲的走了。”慕歌忍笑,故意说得一本正经。
凤天澜听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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