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是她如此荒诞不经。松了一口气的,也是她如此荒诞不经。
静亭面露喜色,抬起头望着他。只见敬宣走回到金座上坐下,隔了一会儿,问道:“皇姐还记得,谆宁殿的名字是谁取的么?”
“是父皇。”
“原来你还记得是父皇。”
静亭“嗯”了一声:“我一直都记得。江山,是陛下的。可是父皇,我却还是认得起的。”
她这一句“江山,是陛下的”,让敬宣眼中似乎露出几分犹豫,又有几分迷茫。半晌,他才挥了挥手:“……羽林军先下去。”
声音略带疲倦。
“皇姐。”他这样唤了一声,语气中却说不清含着什么。像是陷入了某一片思绪,半晌才继续道:“朕十四岁那年,父皇曾带朕游猎雱山。”
敬宣十四岁,那就是先皇去世前一年。
“朕陪着父皇上了后山的山崖,当时正是黄昏日暮。父皇谈起他昔日征战塞外,说给了朕一句诗。皇姐,可想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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