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尉曹官吏们究竟是在给何人做事?是天子,还是百姓?我朝不需要这样贪污流奸的官员!”
他言辞激愤,却条理清晰。说的主要是前一阵南方河道堵塞,尉曹派人去治水一事,不时能引经据典,拿其他的事搬过来做例子,一通讲下来,获得满堂喝彩。
他才坐下,另一边又站起一个书生来。
“文兄所言差矣,生曾听南下归来的旧学说过,尉曹官吏殴打百姓,实属子虚乌有。反倒是暴民作乱,闯入官衙打伤官员,是确有之事。暴民难治,尉曹大人尽心尽力,又怎能将错责推到他身上?”
之前那文兄又站起来:“普天之下,芸芸众生。又有谁是生来的‘暴民’?莫非颜兄你出生时,就有人告诉你你是或不是‘暴民’么?”
茶楼里发出几声笑,那颜兄摇了摇头。
“所以,所谓‘暴民’,也只是被逼上绝路的无辜百姓!想读书者,谁不愿一展胸中志?习武者,谁不愿为国扫平鞑虏?黎民亦如此,谁不愿良田富足、男耕女织、平安和乐。若不是官府苦苦相逼,又怎么会有‘暴民’出现呢?”
他这几句话,终于将那颜兄逼到无话可说。
两人相互抱了抱拳,那颜兄虽然未能辩过对方,面上却殊无不悦之色。两人都安静坐下,很快,又有其他的人站出来讲话,围绕的也是近期的政事,阐述自己的观点,然后与人辩论。
静亭渐渐明白了,这里,是民间百家争鸣的场所啊!
敬宣对民间管得其实还是很松的,没有下过莫谈国事之类的禁令。所以这些有见解的书生,就都聚到这个地方来各抒己见。静亭听了这一会,竟觉得这些人不论是见解、口才,还是说话待人的态度,都不比朝中那些大臣差。只可惜没有生而为龙的出身,空有志向,无处施展罢了。
静亭为他们感到遗憾。
可是遗憾之余,又觉得庆幸。还好是这样一片远离庙堂的清净地,才让这些人只谈政、不对人。若是同是这些人入了朝,再要坚持自己的观点,只怕是身不由己。
她忍不住想到了符央。
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这里——因为他羡慕他们,因为他身不由己。
这天,静亭在茶楼里坐到天色渐晚才回府。
她没有想到,她会听那些精彩的辩论直到入迷。最后是茶楼的伙计来赶人了,她才随着那些书生离开了茶楼。
回府之后,她照样是不敢从大门进的。悄悄摸到她之前翻墙的那个地方,以同样的方式翻了进去。这次还好,没有逆位着陆。
天已经黑了,她忙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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