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一句诗而已。”静亭深吸了一口气,“随便从卷上抄来的一句诗,绣在帕子上应个景。云嫔娘娘如此多虑,远胜他人。倒是本宫是妇人之见,粗鄙短浅了。”
云嫔怒指着她:“——你!”
她管静亭叫“你”,这是乱了品阶的叫法。太后见这个空子,立刻站出来和稀泥:“云嫔不得无礼,此事不必再提了。”
底下有几个看不惯云嫔的妃子低声附和,又有同云嫔交好的出来指摘。一时间殿里嘈杂起来,竟没什么静亭这个当事人说话的机会。
就在这时,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一声报:
“圣驾到——”
殿门被猛地推开,敬宣步履飞快地走进来,面上带着明显的怒气。
殿里瞬间鸦雀无声。
静亭低下头,指甲嵌入手心——从太监传报到敬宣进门,没有时间间隔。这说明他不是刚刚才来,而是已经站在门外很久。
暗暗思忖着自己方才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