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殿桌案上的摆设玩。百无聊赖了一会儿,她都有些困了,却听到里面敬宣突然开口:“什么时辰了?”
常公公轻声回道:“圣上,未时三刻。”
敬宣嗯了一声,半晌又没有声音。
就在静亭几乎以为他已睡着的时候,却听那边又开了口:
“契丹王储,这时候约莫已经出关了罢?”
常公公应道:“是,上午传来的信说,使者车队已经离开我境。说还有使者带给圣上的一封信,不知圣上……”
“朕看了。朕不会答应他的。”
静亭竖着耳朵听。什么信?敬宣应该是知道她在外头的,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么?
只听敬宣轻嗤一声,沉声道:“他们不过是借机挑事罢了。契丹十几个不落不过一盘散沙,王储也有名无实。就算真的打过来,朕难道会怕他么?”
停了一停,只听他又道:
“他们想的倒不错。要把公主送去给他们和亲,我朝颜面何存?”
32 制衡
先皇大半生都在外征战,子嗣极少。于是静亭这一辈中,她是唯一的公主。
所以她一听这句话就呆了。
她怎么忘了,公主的一大用途,就是送来送去和亲啊!
此时敬宣这些话必是说给她听无疑了。她一时间百感交集,只听里面又道:“……何况朕也瞧出来,那王储来意不善,专挑我朝官员的不是。要不是我保着,宗正的那个符央只怕现在已经被他废了。”
静亭心里咯噔一下。这里头怎么还有符央的事?
再者,什么叫“废了”?听说契丹人凶残无比,难道这个“废了”,就是指字面上的意思么……
只听常公公答道:“圣上宽厚仁德,符大人才免于此无妄之灾。奴才愚见,也觉着那王储说符大人冲撞了他的车驾是无稽之谈。若是真让他锁了符大人走,只怕凶多吉少。”
“可惜朕保他一时,却保不了他一世。京中知道这事的人难免要做文章。看看,这才回来,弹劾他勾结外族的折子已经堆这么高了。”
“不知契丹人与符大人有何仇怨?”
“他哪里认识什么契丹人。”敬宣嗤笑一声:“那王储不是想娶皇姐么,符央是公主府内臣。他哪里肯放过。”
“圣上说的是……”
里面一问一答,已经让静亭大致明白了眼下的情形。
不论是她,还是符央,现在都面临着一种十分艰难的境况。如果敬宣不打算为他俩与契丹交恶,那么最后面临的结果,恐怕是她被迫远嫁,符央被人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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