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立不安,静亭将丰县上任的事情给他说了。符央沉吟了片刻,脸色却缓和了些:“我本以为圣上是和你说要送我去契丹。这样,再好不过。”
静亭还没开始劝他,他就一副已经想明白的神色。让她在挫败的同时又十分疑惑:“你不恨陛下如此决定么?”
“楚相曾做过三年郡守,二十七岁回京。太常卿曾为县丞,三十五岁回京。上任光禄卿甚至做过亭长。我如今二十方有二,离京三年,未尝不是好事。”
这倒是静亭没料到的。符央是个有才的人,这样的人说来若不藏拙并不是很适合做官。恃才很少有不傲物的,他若是能忍下这口气,再好不过。
这两年来静亭做过很多决定。但是此时突然发觉,或许让符央重新出仕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这不仅是对他,甚至对她的人生都会有极大的影响。
两人又谈了一些上任具体的事宜。
静亭原本以为,自己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丰县”在何处为何物,是一件颇有损公主颜面的事。所以之前在宫里当着敬宣,她并没有问出来。没想到和符央一说,他也不知道丰县在哪儿。
如此看来,也不是她的常识问题,丰县约莫是个小地方。
于是符央表示明天去买一份地图再做研究,静亭临走之前,他对她说:“就算真的是穷乡僻壤,如今我也是非去不可。公主放心,只要我活着,你绝不会有事。”
静亭反倒是放下心来。
是啊,反正,也是非去不可。
何况她不是一个人。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府中等着宫里来批文了。京中的风向渐渐转变,刚抬起头的徐州派,因为符央被卷到了契丹的事情中,立时又被树大根深的鸾倾派压了下去。
符央倒是未曾表示过愤懑或绝望。等待他处理的事情陡然增多,他又很快要离京,所以在尽他所能将事情分配妥当。现在形势很不利,他必须将己方的损失降到最低。
只是有一天晚上,静亭去水池附近遛弯的时候,远远地瞧见他提着一盏灯站在池边。风吹起他的衣摆,吹晕一池碧水,吹散风灯摇摇晃晃的光。他站得那么直,却显得那么冷清。
她没有走过去,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心中是不痛快的,她想。可是他们却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此外,静亭还有另一番准备要做。
就是她离京的阵容问题。敬宣说的“带好人”,似乎很简单,但是真要考虑到带谁不带谁,还是叫她颇为踌躇的。
身边要有能管理生活起居的,要有会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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