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假账。但是救济迟迟不见影子,她不好打击符央的积极性,但是工作热情也不高。
又等了几天,终于来了批文,不过不是郡里,而是京城。符央的抚恤金,上头给批了。
同时来的,还有一条消息——京城打算派一名御史到丰县来。
静亭等人在秋收之月都忙得焦头烂额,去打听一下御史大人什么时候到。听说是下个月,不由得都大松一口气。临近月末,赋税征收到了尾声,符央又一次清点了县库,加上这次他的抚恤,差不多已经快够上给郡里交差的数目。
为了财务繁忙多日的这群人,终于看到了一点点希望。由左青出面,向乡绅富商等人的府上寻求捐助,两三天下来,有钱的出钱,有粮的出粮,也筹集到了一小笔。
加上这一小笔,他们竟然奇迹般地没有靠救济,挨了过来。
当然,这喜悦的背后,也是整个县衙勒紧裤腰带的惨淡度日。以及之后要面对的,穷得更加掉渣的丰县。不过那些不论,度过了眼前的难关,还是让整个县衙多日来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左青高兴得走路都一蹦一蹦的,“师爷、大人,咱们晚上吃顿好的吧!”
他叫人的时候,永远把“大人”放“师爷”后头。
符央自是不会计较。静亭道:“你去问问大夫,要是于子修不用忌口了,晚上你就随便安排。”左青道:“都多久了,他早好了。昨天我还看他练剑呢!”静亭便应允了,吃了这么多天的清汤寡水,她也很想念骄奢淫逸。
可没想到,还没高兴多久,另一个沉重的打击接踵而至。将丰县又拖入了更严重的困境。
泯澜江,断流了。
泯澜江是丰县唯一的水源。不过一直以来,这个唯一的水源都很争气,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问题。丰县和旱涝绝缘。
可是这回不知是怎么回事。
静亭和符央站到城头上,只见千里河道,蜿蜒曲折。却真真正正地干涸枯竭,一滴水都没有。烈日照着河床,九曲生烟。
日头正盛,照得静亭头顶出了一层汗。望着河道,她也半晌默然。符央更是什么都没说,呆呆站了一会儿,便拂袖走下城头。
“拿县库的钱,给居民买水吧。”他说。
城里有几口井,但是也不够百姓喝的,乡里境况就更加艰难。县库的钱很快就消耗殆尽,不得已,他们又用税收中其他的部分补上去。可是乱民容易,安民却极难,百姓才不管你有什么难处。
一时间,“狗官”的骂声再度四起。
没有办法,静亭、左青,还有陆师爷,三个人奔走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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