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风有些寒意。
她裹紧身上的衣服,从院子中穿过去。还没走到自己房门前,雨中却突然跑过个衙役来:“年师爷,年师爷!有个人要求见您,被咱拦在城门外了,您见不见?说是您的旧识,来帮您的!”
衙役跑得飞快,溅了她一身水。她很愤怒:“不见,有事等明天开城门找符大人说!”
那衙役应一声走了。
可是没想到,不多时又跑了回来。彼时静亭已经进屋准备休息,被吵起来就更加愤怒:“说了明天找符大人,找我干什么!”
“可是那人指明是要见师爷的。”衙役又掏了掏,拿出一个东西来给她:“那人还说,只要师爷见了这个,就会见他了。”
静亭接过来。
一柄折扇?
紫色的扇骨,坠金黄流苏。下面一枚羊脂玉佩,看着颇为眼熟。
她的心蓦然狂跳起来。
折扇打开,雪白扇面上是正反两面的泼墨山水。正面的最右侧,果然是两句题诗,“已泛平湖思濯锦,更看横翠忆峨眉”。
她“啪”地将折扇合上,紧紧握在手中:“人呢?快让他进来见我!”
在另一边,郡城的一家客栈中,符央也同样被夜半的敲门声吵了起来。
他打开房门,只见外头站着一个丰县的衙役。不由得大为诧异:“你来做什么?县里出事了?”
那衙役匆忙行了个礼:“不是!大人,年师爷说救济的事有办法了。让小的赶紧把东西给您送来,小的就抬着这两个箱子,冒着雨跑来转遍了郡里的客栈,终于在这间后院发现了大人的马车,就……”符央懒得听他说完,把那两个箱子打开。
一个里面依旧是账册。假账,他皱了皱眉,拿起一本翻开,感觉和以前的没有什么差别。
再看另一个箱子,里面除了民情状等物之外。还有一封手谕,一封奏表。手谕他见过,说是京城御史要来丰县的事。至于奏表,是以丰县县令的名义写给郡守的,措辞得体恰当,语言优美简练,大意是说:御史要来了,要是看见丰县的情况,给上头如实汇报的话,咱们一人喝一壶,谁都跑不了。
总而言之,这是一封委婉又犀利的威胁信。直接扣住关键,简明扼要,却一针见血。
郡守若是再敢扣着救济不放,那就是和朝廷过不去了。
符央难以置信,这些,是静亭想出来的?(静亭知道会哭的)
问了衙役,他得到的答案是:“是今晚突然来了位能人异士,见到年师爷后,商量出的对策。”符央忙问:“那人走了没有?”衙役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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