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相抵的地方是一片微凉的温度,她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多久之后,在黑暗中,湛如突然张开了眼睛。
本应是已经呼吸平稳,可是他的目光却异常的清醒。他坐起身,见静亭确实已经睡实,便想抽手出来。
可没想到静亭握得还颇紧。他想了想,用另一只手覆到她的手腕上——他记得她手腕曾经伤过一处。循着记忆大概摸到那一块肌肤,他用指腹轻轻一压,她的手果然脱力地松开。
他披衣起身,将被角替她压了压,转身悄声走出门去。
“少主。”
县衙西侧的院落内,风沙沙地吹着低矮的草丛。一人站在院中,随着湛如的推门入内,他单膝跪地。
湛如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于叔近日还好么?听说你受伤了,现下如何?”
于子修忙道:“早已无碍,少主莫再这样叫属下。”他和湛如的父辈是同一辈,但毕竟不是相同身份的人。湛如则微微一笑:“好了,倒是你,以前不是都叫我公子么?”
于子修沉默片刻:“入了中原,才知道那二字……”具体而言,是在见过静亭等人之后,才知道“公子”二字,暗含男宠、以色待人的意思。他沉声道:“他日少主若脱困,属下定为少主手刃静亭公主!以报侮辱之仇!”
湛如摇头,轻轻一笑。
“这是什么话。她待你不好么?”
“可是,少主……”
“她待我,也未曾有半点不好。”湛如说道,“不论是为我提供栖身之所,还是视我为友,她从没有对不起我半分。还只怕,日后是我,有愧于她。”
于子修默默无言。
湛如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父王那边,有回信了么?”
第二天清晨,静亭起来的时候,发现湛如早已不再房里了。
摸了一下身边的衾枕,也是凉的。湛如一向的坏(?)毛病就是起得早。静亭出了房门,迎面遇见左青,连发声带比划地叫她不要穿正堂——今晨破天荒有一家人来打官司,符大人正在堂上明镜高悬。
静亭便换了男装,从侧门出去。
好多天没有在丰城里溜达,萧条景象依然如故。只不过想到救济的事情很快得以解决,心情终是比前一阵要轻松许多。
慢慢踱到一条小街上。这里人烟更少,只在路旁停着一辆马车,不见行人。
空气中突然飘来一阵香气。
静亭早上就没吃,不由加快脚步,居然发现了一间还没有关张的饭铺——这在城中已经是罕见事物了。她正要走过去,却看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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