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微微一转,湛如又继续说道:“我为了防契丹骑兵奇袭,便在围城解除之后,叫人去埋了火药。没想到真的有用。”
符央点了点头……他直觉地有些惊异,可是湛如又确实非他手下之人,要做什么,也不是他以官身就可随便命令的。何况湛如此举,也着实是帮了丰城的大忙。
四人鱼贯回了县衙。过后不久,出外清点物资的于子修也安然无恙地回来。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几个时辰的激战,几人都水米未进。用过饭后,符央提起己方军中有人说契丹语这回事——他也听见了,而且他在城上,是亲眼看到了契丹将领下令停军,然后直直向着北边冲去的。其壮观程度、惊人程度,又与静亭仅仅靠听到的不一样。
说到此事,只要是听到那声喊的,都想不通。但是几人中又没有人会解契丹语,想不通也就只好想不通着。符央叫人下去严查军中是否有奸细,之后几人便都回去休息,以防契丹还有下一轮进攻。
其实,这仗打到此时,已经胜利在望。契丹军经过今日,损伤惨重,士气下跌。只要再坚持几天,想必他们就会撤军了。
城北平原在转瞬之间变成了停尸场,血腥笼罩上空。已经快要秋末的天色,有些黯淡。城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
他们的困难,也不用再赘述了——一没有援军,二没有水源。刚刚入夜,城内便一片死寂。
偶尔有几家民房中传来幼儿的哭声,清冷悲戚。
这样寂静的夜里,静亭却不得安寝。
她刚刚吹熄了蜡烛,还没落帐,便被敲门声给闹起来。打开门之后,发现是湛如,他一把扯着她向外走,一路出了县衙,穿过民巷,竟来到了西侧城门下。
“什么事啊?”她十分诧异。瞄一眼城根下的守军,都坐在地上昏昏欲睡了。他上这儿来做什么?
湛如没有回话,直带着她走到城根下。掀开浮搭着的木板,跳进了城墙里的走道,并且把她也拽下来。
这里面更暗了,伸手不见五指,湛如取了一只蜡烛点燃,拉着静亭往深处走。
……还是有备而来?
“喂,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见被烛光映亮的一小片空间里,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吓得差点叫出声,但是很快就发现那人又瘦又高,居然是于子修。湛如带着她走到于子修站的地方,同于子修相互点了个头,随即将蜡烛放在一旁。
于子修俯下身,将地上一块厚重的木板挪开,霎时间,一个黑漆漆的、泛着凉气的四方洞口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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