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起来放回去。接过缰绳,对于子修道:“随我去安定山。”
安定山长年驻扎定北军。那是以善战出名的顾家军,她要去求援的,就是定北将军,顾训。
骑马的这个事,静亭小时候学过些。但是掌握的程度,却仅限于王公贵族游行时,她可以意气风发地过街。至于赶着这样一批烈马,在山野间跑路,她是未曾经受过的。
说实话,蛮痛苦。
静亭死死握着缰绳,将后背伏低一些……她被颠得五脏易位、魂不附体。却一声不出,咬着牙紧盯住前方不远处于子修催马而行的背影,勉力支撑跟上。冷风吹在脸上,干裂地疼,她低着头不吭一声,直到东方渐渐泛白。
一夜过去了。
天亮的时候,两人来到了另一座市镇上。此处繁华热闹许多,但静亭同样拒绝停留,将那两匹跑得不支的马匹换过,又急着上路。就这么一路狂奔,当两人来到安定山时,已经又是一个夜晚。
山间亮着明晃晃的灯火,照在整齐肃穆的营地上。定北军已经收了操练,只有门前值守的几个兵士,还笔挺地站着。两骑马飞奔而来,在营地前立刻被兵士截住。一人上前高声盘问:“什么人?”
“我们……咳!”静亭一开口,才发现喉咙中满是血味。她脸色近乎惨白,一天一夜都没怎么进食,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撑到现在。身子在马上摇晃了一下,她也不下马了,颤声道:“我们是从安定郡丰城赶来,向将军求助的。丰城被契丹围困,已经有半月之久,请速救援……”
“胡说!丰城若是被围,你们凭什么能逃出来!”
静亭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静亭公主,提前被秘密救出。同时被困的还有符大人和楚大人,以及上千军民。你们快去禀报将军……咳!”她说得太急,又是一阵晕眩头痛。
她之前都忘了自己上次的病才好不久,又在路上风霜了这一天一夜,已经疲倦不堪。和当时在丰城振臂高呼的时候不同,现在的她,已经不能通过一句话就叫人信服她是公主。那几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果然问道:“你有何信物可证明身份?”
有何信物?
静亭摸了摸身上,她哪有什么信物。不论是她,还是敬宣,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考虑过。皇家子女就皇家子女吧,向来没有什么钗环玉佩金牌之类的玩意来表明身份。唯一算是皇室成员的令牌,还是用来每月向宫里领吃穿的,现在放在公主府里。
想了想,她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绳穿的玉佩来——这还是当初惠妃偷的那枚玉佩,她觉得挺好,就一直挂着了。将玉佩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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