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和来吊唁的一名官员说话,略低着头,下巴越发窄了些。面上没有表情,容色苍白。
静亭和符央也下了车,走到相府,同楚江陵拜了一拜。
见到是他们时,楚江陵抬起了头,但眼中却依旧只有沉寂。哑声说道:“二位念同家父之间情谊,冒远前来,江陵在此谢过。”
楚相死了。
这也就是为何楚江陵会连夜赶回京城的原因。只有楚相这样位极人臣、只手遮天的重臣之丧,才会引来无数人前来吊唁。但与其说是念同楚相之间情谊,更多的,不如说是来观望风向。
只是楚相,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楚安陵走上前来,盈盈一礼:“公主来了,我代母亲谢过。”又看了看符央:“这位,想必就是宗正卿符大人了。”她面上挂着泪痕,但是举止却极为得体。身为闺中女子,居然连符央新任的是什么职位,都一清二楚。
楚江陵望着这位姐姐,眼中闪过闪过一丝厌恶,挡在她面前。对静亭和符央道:“我带你们入内。”
楚安陵便默默退到一边。楚江陵迈步向相府内走去,他一路走得很快。在听到堂前妇人哭声的时候,脚步略略停顿了片刻,眼望着那个奠字,目无焦距。
即便静亭和楚相连面都没见过几回,对着如此情形,心头还是被压得沉甸甸的。轻声对楚江陵道:“逝者已矣,节哀。”
楚江陵慢慢地收回目光。见周围人来来往往,却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他哑着声音说道:“父亲是暴病去世的,我在丰城收到消息时,其实人已去了。我日夜兼程,但还是未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他看着家人穿着素服走动的身影,眼中带着愤怒与不甘,“父亲身体向来康健,怎么可能突然暴病就死了!”
听他这意思,是还认为楚相之死另有隐情了。静亭被吓了一跳,现在这么多人都来了,除了接受楚相过世的事实,楚江陵还想干什么?
只听他将声音放低了些,怒道:“还有我那个姐姐!她居然要我不要追究这件事,她说这样对我往后的官路百利无一害。若非母亲保证,我都觉得是她……”
“令尊的病状,你后来可有叫人查过?”说楚相不是暴病,你总该有些证据吧?
楚江陵道:“查过,没有异样。不过父亲在书房内给我留了一封信,交代我为官保身之道,还有些嘱托的话。”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就不信身染暴病还有机会写这些,父亲是预料到自己要死的。我离京之前他还没有表示过这些想法,他于事上常常同我商议。这次事发突然,一定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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