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将手指搭在静亭手腕上。那双老皮包裹的手一直抖抖抖的,半晌,他张开眼睛,才摸了摸胡须,白胡子翘了翘:“嗯……很好。恭喜公主殿下,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湛如走到床边:“真的?”
那御医不理他,又提高声音说道:“恭喜公主殿下,您有孕了!”说完发现正主没有反应,他疑惑地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湛如轻咳一声:“公主正昏迷着。”
御医又摸了摸胡子,纳闷道:“不应该啊……”又伸手去仔细把了片刻,确实是喜脉,而且找不到任何会昏迷的缘由,思索片刻,“这样,老夫开一剂补身的药,给公主服下,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他踱道桌边,撑着昏花的老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写药方。
他这里还磨蹭着,那边消息已经被有心人传到了宫里。半个时辰过后,公主府外响起一阵喧哗,一辆华丽的步辇停在门前。
“圣驾到——”
敬宣匆匆走进公主府,到了屋内,见到静亭果然如传言所说,昏迷不醒。他面色寒了几分,恰逢那老御医还没走,“免礼,你诊断皇姐是何病症?”
那老御医得问,瞅了瞅一旁还必须跪着的湛如,自己站起身来:“回圣上问,公主有两个月的身孕。”
敬宣紧紧皱着眉:“你可弄清楚了?欺君是死罪。”御医道:“是、是,绝对的清楚了。”敬宣不知道是不敢信还是不愿意信:“再看一遍。”
之前御医诊脉的时候,因着男女尊卑都有别,没有把床帐撩起来。但是敬宣哪里管这些,抬手将碍事的床帐撩开,站在一边死死盯着御医诊脉。老御医再度颤颤巍巍伸出手,但是还没搭上脉门,敬宣突然道:“慢着。”
湛如突然抬起头来。
只见敬宣俯下身去,拈起静亭手臂上的一枚银针:“这是什么?”
湛如吸了一口气,重新慢慢将头埋下去。
他居然把这一点算漏了。
就在这时,只听那老御医也疑惑地哦了一声,眯着眼睛盯着那细细的、他刚才都没有发现的针,不解地喃喃道:“这是我何时用的……”一支一支地拔了下来,都收回了自己的药箱里。然后,才坐下重新给静亭诊脉。
“……圣上,确实无误。”
“日子呢,还是两个月?”
“是。”
静亭从混沌中慢慢苏醒过来,是谁在说话?
“……那为何人会昏倒了?”
“公主体弱,且服两日补药为好。”
“去开。”
“是。”
一个声音未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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