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俩加起来也不到十岁,对这些事情根本不明白——敬宣的母妃柳贤妃宠冠后宫,连皇后都奈何她不得。像这样的女人,是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来威胁到自己的儿子。
敬宣不知道静亭难不难过。他自己却是在听说弟弟没有了之后,偷偷难过了好几天。
少顷,他才回过神来,有点恍惚地叫了一声:“皇姐。”
静亭有些羞赧地说道:“陛下恕罪,我不能行礼。”敬宣摇了摇头,盯着她眼睛:“是谁的?”
静亭咬了咬唇,转开视线:“不知道。”
这是敬宣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61 真是一条妙计
敬宣向前走了一步:“不知道?”静亭露出些委屈的神色来:“算算日子,两个月前是谁的……我真的不知道,陛下……”
敬宣叹了口气。她都说出这种话来,他还能怎么开口往下问。
一时房内寂静无声。
静亭将头靠在湛如肩上。她看着敬宣在沉思中,不断变幻的脸色,和有些压抑的眼神。
现在,她反倒不着急了。
从刚才所听到的内容里,她基本上可以晓得,她昏过去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事。也有些明白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渐渐地,敬宣抬起了头。他让御医退了下去,却没有管湛如。像是有点不死心似的,他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楚江陵的?”
能逼得一国之君开口问这种问题,她也算了无遗憾。
静亭缓缓摇了摇头。
“那符央呢?”
果然说过一次,再说第二次就容易很多。面子这东西向来颇有弹性。
静亭状似回忆了一下:“我不清楚。”
敬宣没有开口。
本想定楚江陵为驸马,等他丁忧之后就成婚。可是现在呢?等他孝期满,静亭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再说符央吧,连是不是孩子的生父都不知道。到时候成婚了,有了孩子,随谁的姓?
这样说来,驸马的事情,似乎唯一搁置一途。
敬宣皱着眉,又忍不住看了静亭两眼,颇有些怀疑。她怎么早不怀晚不怀,非要怀在这时候?
可是……御医却诊断她已有两个月身孕。她两个月前,难道能有这样的先见之明?
幽幽叹了一口气,“皇姐不舒服,就好生养着罢。”敬宣说完,有些疲倦地,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头来,目光在湛如身上停留了一下。
连自己是不是孩子他爹都不清楚,他还能欢喜成这样,皇姐这男宠也不失为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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