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
她吓了一跳:“那你怎么才告诉我。”突然又想了想,望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他以观礼为由来使契丹。”他顿了顿,“明天是王兄登基的典礼。”
静亭点了点头。原来澹台律这么快就继位了。“他登基了,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我为什么不高兴?”
静亭侧过头看看他,没有说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在湛如这里一直待到入夜,两人又像从前一样闲聊。或许是因为她就快要走了,这样待在一起的时间,竟然过得飞快。
“休息吧。”外面从喧闹变得安静,湛如说。静亭本已有些困了,又不想动,将头靠在他肩上撒娇道:“你抱我去。”
他笑了笑,伸手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静亭抬起眼帘对他一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真好。”湛如神色微微一顿,随后又将她下巴抬起来,凑上去吻住。“今晚……要不要一夜缠绵?”他声音有些含糊地问道。
静亭本已困得睁不开眼,无意间,却瞥见他眼中平淡却带着一点落寞的光。他是一个习惯将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的人,那双眸子像是碎裂的墨玉,衬得那张似乎带着一丝嘲讽神情的面容皓如冰雪。
他是不痛快的,她想。一个有名无实的十九殿下,被自己所谓的亲人利用,一直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像今天这样的日子,谁还会记得他呢?她想,如果他能在这样的事中找到一丝安慰的话。于是她低声道:“那就来吧。”
他轻轻啧了一声,用两根手指将她的下巴挑起来,有些轻佻地眯起眼,望着她一笑。静亭看到他那样的神色,心底莫名地有一丝刺痛。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第二天她居然醒得出奇的早。
天才微亮,从帐帘的缝隙透进来的一点光,照着身后他的睡容。静亭轻轻地起身,走出帐外,营地里只有早起的侍女在忙碌,十分寂静。
她去河边洗漱了一番,转身走向了营地边缘的小路。路边长满青草,沾着晨露,散发着清香。路的尽头是一间小木房子,房后,一圈竹篱围城的园子中,一个老人正弓着背忙碌。
她走了过去,敲了敲竹篱。老人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将她打量了一阵,才和气地一笑:“你就是那天和小十九一道来的那个小姑娘。”
静亭点点头。老人便笑道:“我这里只有药材,可没有什么招待你的。”说罢,他便又低下头,拿着水瓢去浇灌那园子中的植物。他对待它们的方式很独特,有的在根部灌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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