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亭道:“不是已经说不见客了么?”
“那陈府的人似乎有急事,求我一定把信给公主。”绿衣想到方才在门前,陈府年近五十的管家竟然跪下求自己,便不由有些恻隐。静亭将信接过来,略略扫了一眼,露出些惊讶的神色来,又从头到尾仔细读了一遍。
“怎么了?”
“陈诉家要被抄了。”静亭微微皱眉。这是一封求救信,但并没有题头,看信上的语气,更像是写给符央的。直言陈府已经被镇北巡抚的兵包围,请派人来将他们劝走。
静亭身上都只是些皮外伤,这几天下来也好得差不多了,便立刻换了衣服出门。“那个送信的人呢?”
她很快就在府门前看到了送信的人,是个清癯、看上去颇为精明的人:“小人陈广,拜见公主殿下!殿下,求您救救陈府!大小姐自作主张加害您,已经被老爷严惩过。老爷被太尉一案牵连,实则无辜,求您开恩!”
静亭令人扶他起来。问了才知,这陈广是陈诉府上多年的管家,他自称是陈诉见府邸被包围,叫他翻墙捡小道跑出来送信。他先去了宗正寺找符央,但是符央这会儿入宫去了。他被衙役拦在门外,只得上公主府来。“老爷嘱咐小人,不到万不得已莫打扰公主清净,可……”
陈广面露难色,有些尴尬的样子。静亭听他说完,沉默半晌,才一笑道:“是么?”她将那封信展开,“只有下级对上级官员会自称‘仆’,你将这封信给我,真的是你家大人授意?”
陈广脸色一变,慌忙跪在地上:“殿下开恩!老爷……的确没有令小人来向殿下求救,可事态紧急,小人便自己想出这个主意!请殿下降罪!”
静亭点了点头,她见这人眼神炯炯,便知他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此刻虽然向自己告罪,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惶恐之色,显然是十分圆滑。她虽然心里觉得这样的人喜好卖弄聪明,微感不悦,但是想到他忠心为主。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给你一块令牌,你拿着就可以进宗正寺。”
她说完就要转身,陈广却突然大胆扑过来,抓住她的衣摆:“殿下,来不及了!求您亲自去一趟陈府,否则……那些兵就要闯进陈府,老爷、夫人、老太爷身子本就不好,哪里和他们生得起气!”
侍卫连声将陈广喝住,将他拉回门口按在地上,他却依旧表情坚决地望着静亭。
静亭将令牌在手上转了转:“我让你去见符大人已经仁至义尽,镇北巡抚都是些什么人,你当我不知道么?我凭什么替你们去趟浑水?”
陈诉正襟跪在地上:“因为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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