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当知道是什么罪。”
“小人绝不敢欺瞒殿下,请这边来!”陈广走在前面,向着东厢的方向去。静亭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之前陈广说的话,亲生父亲,亲生父亲……她脚步不禁有一点虚浮。微微颤抖的手却突然为人握住,她转头,湛如正也望着她。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又是何其的了解她。静亭的手心果然全是汗,微微冰凉。他望着她,那意思大概是在说不想便不要去。
静亭深吸了一口气,片刻,才笑着对他摇摇头:“走吧。”
此时,包围东厢的兵已经全部撤走,这座院落如同被遗弃了一般立在一片狼藉之中。陈广脚步加快了些,推开院门,带着静亭他们走到一间房内。陈诉正一身素白中衣,紧皱着眉头坐在房中的矮榻上,模样有些狼狈。
见陈广入内,他立刻站了起来:“怎么去这么久?外面的……”他说到一半,却已看到跟在陈广身后进门的两人,一时怔住,“你、你竟……”陈广跪在地上:“老爷,小人实在不忍见您受卢肖如此欺辱,自作主张……请您责罚!”
他这番告罪,又和之前在静亭府上的告罪不同。此时陈广面上满是决然,约莫真的是求陈诉罚自己了。陈诉见此,声音微微颤抖地道:“你……殿下……”
陈广叩了个头:“小人已经告诉知公主殿下!”
陈诉脸色一白,颓然坐回到榻上。似乎半晌都会不过神来。静亭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五官仔细看了一会儿,问道:“陈……大人,是真的么?”
陈诉这才神色复杂地抬头望着她,沉默片刻,略有些蹒跚地扶着榻站起身:“陈广,你先下去。”陈广关上门走出去,静亭则随着陈诉进了内室,只留湛如一个在外间等。
内室的桌上只有一盏小油灯,陈诉将它点着,慢慢在一旁坐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和一枚玉佩放在桌上。
“方才陈广趁乱逃出时,臣本想将这封信也一并交给他,倘若臣此番有个三长两短,也可让他将此信转呈殿下。”陈诉道,“但我怕他直接以此信向殿下求救,却没想他还是……”
静亭没有说话,只听陈诉继续缓缓道:“陈广对殿下所言……是真的。”
静亭神色猛地一震。
此事要追溯到二十余年前。
彼时上一辈的陈老爷子尚未致仕,陈诉是家中独子。在他们陈府对街,住着一户杨氏人家,是京城中小有名气的布商,家境殷实。杨老爷子也曾读过几年书,做过地方小官,后转而经商,也是半个儒商的人物。陈、杨两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几年之后,便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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