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又立即垂下去,做面无表情状,中间还偷偷翻了个极不明显的白眼。
你可真是尽忠,感情不是你夹在中间,被驾在火上烤。
若你在我在位置坐一天,看你还能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贪功诿过就是你啊,考尽忠!
国子监祭酒捋捋胡须,没说话。
他纯纯只管学生的事,只参与到贡举为止是丝毫没有问题的,长公主责也责不到他身上,只要他这会不说话,妥妥地低飞过关。
吏部侍郎抬手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也要恨死考雅相。
长公主前些天才发了通火,连带着吏部这些天都低气压,好不容易就快混过这一茬,怎么还有没眼色的人跳出来找事。
礼部侍郎还好,起码今天礼部尚书也来了,还能挡一挡,可他怎么办?
他这势单力孤的,顶头上司要是牵责怪在他身上,不会被降职吧!
张思温默默把这些看在眼里,然后问:“那你可有何想法?”
考雅相轻轻勾唇,笑了笑,说:“何不在试官之法中加入女子,可与贡举相辅相成,这样一来,也能尽早选出合适女官,尽快解决朝臣们对女子处政的异议。”
试官之法是先时曾用过的一种选官之法,让想当官的人自荐,并封个官位以试才能,如果有才就留任,无才就捋官还乡,颇似试婚之法,只是现在已不大采用。
“不可,这简直胡闹!”礼部尚书拽着他那把山羊胡子,直接否决。
考雅相似笑非笑:“为何不可,既然没有提到贡举之后应当如何,我不过是提出建议,尚书何必如此激动。”
礼部尚书严词以拒:“先时试官之法滥用,以至于青衣车载斗量,木笏多如牛毛,甚至有歌谣俚语讽刺。更兼不称职者黜之则罢,但任期若有大错误,造成冤枉才是难以挽回。先时对这些不称职的难免加以刑法甚至诛杀,这难道不是作祸吗!”
张思温挑了挑眉,考雅相也不全是争锋露显的本事嘛,居然能引得这老狐狸动气,表露想法,倒也有几把刷子。
考雅相道:“功者赏,过者罚,难道不是正道?若无不计出身、广纳贤德之心,伊尹怎能为相,卫青如何建功!此乃明圣之行,何故尚书诸多推辞阻塞言路?”
礼部尚书道:“我忠君之心可昭日月,愿剖腹以证清白,岂容小子胡说!试官之制损信乱法,怎可大意轻行!倒是考中书令,深得陛下恩宠却如此教子,不知居心何在。”
考雅相怒道:“商讨而已,我若有过错自有殿下言责惩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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