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出身的缘故。同样的,她见过太多华而不实的男人,他们可以一掷千金为女人从阿姆斯特丹空运一机舱的黑色郁金香;却绝对不会屈尊走三里地为女人买两只炕山芋。所以身为世家子弟的沈陆嘉便显得弥足珍贵了。
于是伍媚忍不住掏出手机给沈陆嘉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头沈陆嘉的声音是一贯的沉稳;“喂——”
“车是你给我送回来的吗?”
“我请的交警队的朋友找的拖车,早上拦车不方便。”沈陆嘉言简意赅。
伍媚唇角不由翘起来:“我原谅你啦,沈陆嘉。”
她的声音轻快的像一道金灿灿的晨光,已经到了办公室的沈陆嘉唇畔也不由浮起一丝笑意,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待会儿见。”伍媚一面系安全带,一面说道。
“嗯,待会儿见。”收了线的沈陆嘉觉得心情隐隐带上了几分雀跃,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老成自持的,这种不成熟的心态竟然让他觉得这个早晨格外美好。
可惜没过多久,他的好心情就被莫傅司打过来的电话给破坏殆尽。
“俄罗斯费氏传媒将要入主蔺川传媒市场这个消息已经泄漏,周允非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法国Nguyen集团现在也放出消息,有意增持鼎言的股票,甚至打算全盘收购鼎言。昨晚周允非也请了夏商周吃饭,想用自己手里的百分之十二的股权质押在摩曼银行名下。”
沈陆嘉的容色立刻严峻起来。鼎言的股价已经跌倒18。19每股了,按照他原先的测算,只要能将股价打到14。96每股,鼎言就会受到金融质押机构补充质押物的要求。如果鼎言无法满足要求,金融信托公司自然会大量抛售,再次造成股价下跌,如此一来他和莫傅司便可以轻松进行“没有被邀请的要约收购”(恶意收购的美称)。可是一旦Nguyen集团有意收购鼎言,他们前期费劲心机打压下去的股价会立时抬升,那么市场上的散户将会不再抛售股票,至于鼎言的其他大股东也会趁机狮子大开口,他和莫傅司投进去的数亿资金将彻底变成泡沫。
“现在最紧要的是要让法国Nguyen集团打消增持和收购鼎言的念头,最好再让他们把所持有的股份抛售给我们。”电话那头莫傅司语气平淡。
“可是这样谈何容易。别说我们和对方毫无交情,便是有交情,在商言商,人家为什么要退让。”沈陆嘉苦笑,要知道这世界上最难的两件事,一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二是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而说服Nguyen集团放弃收购目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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