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探手从吧台里抱起一只猫,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正准备起身的夏商周一下子愣住了,他们,难道认识?
夏商周和助理展学谦不是和摩曼银行的大部队一齐来的,所以苏浙并不知道他在暝色,因而很随意地走到伍媚身畔,不二看见多日不见的主人,叫唤两声,蹿进伍媚怀里,和她并肩朝楼上的包厢走去。
“我去下洗手间。”夏商周佯装镇静地起了身,一面状似随意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其实他的心跳的很快,他有预感,几个月前的那颗疑虑的种子似乎即将蹿出泥土。
穿过人群,夏商周几乎感谢酒吧昏暗迷离的灯光,他很容易地就摸上了二楼。
前面两人站在了二楼的观景台上,夏商周瞥一眼观景台上一水儿的高大盆栽,小心翼翼地摸过去,藏身于浓绿的巴西铁的后面。
苏浙眯眼打量伍媚:“你今天穿的很良家妇女,不,很农家妇女。”
伍媚眉毛一抬,慢条斯理道:“我前些日子出差,去了越南。”
一阵沉默。
“你到越南见到他了?”苏浙的声音有些涩。
“嗯。”
“他好吗?”苏浙问得艰难。
伍媚扭头凝望着他,笑着反问“他的日子哪一天不好?”
苏浙苦笑:“是啊,他的日子哪一天不好。”
夏商周不知道苏浙是个玻璃,听得便有些云里雾里。
“我听酒保说摩曼银行的人今晚在这边聚会,不过夏商周没有过来。 不然被他瞧见,穿帮了就不好看了。”
伍媚冷哼一声:“你想刺探什么?八卦对男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是靠买卖消息作为营生的。”苏浙无所谓地摊手。只要不涉及阮咸,他永远都是举重若轻的。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伍媚抚摸着不二美丽的皮毛,“你有本事就往里头查好了。”
苏浙摸摸鼻子,“开玩笑而已,你晓得的,我是断袖,只对同性感情有兴趣,不会去关注你们异性恋的。”
巴西铁后的夏商周已经是牙关打颤,只是这简单的几句话,他已经可以确定,几步之外那个把他耍的团团转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活见鬼的法籍华人,而是从他生命里消失了六年多的晏夷光!
伍媚和苏浙又聊了几句,不过夏商周已经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像是煮泼了的一锅粥,狂喜、薄怒、紧张、激动、犹豫……各种纷乱的情绪像破闸的洪水一般席卷而下。他只觉得身体内两股气流在撕扯着他,时冷时热,简直要打摆子一般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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